殷珩本来还毫无波澜的眼眸,因为他的这一句,变得猩红了几分。
那是心虚和害怕,绝非愧疚。
作恶的人,是不会心存善念的。
谢宴礼接着道:
“这些日子在这里,是不是很不好过,恐怕你每日都在害怕死去,害怕再次见到惨死的宋家人,你当年做的事,你当真对他们就没有一点点愧疚?或者说,临死前,就不想赎下罪?”
“赎罪?”殷珩忽地呵呵笑了起来,“若要赎罪,难道谢大都督您不需要吗?”
谢宴礼眼眸微眯,似在消化他这句话的意思。
殷珩却是继续说道:“若是我没有记错,当年宋家满门抄斩之时,锦衣卫也出动了吧?”
“而当年的谢大都督还是个名不经传的小锦衣卫,恐怕也被派去了宋家了吧?”
当年谢宴礼确实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宋家那场祸事发生之时,他确实是到过了宋家。
“你千方百计安排宋青琬接近殷华,进我殷家查当年宋家之事,你如此假惺惺地帮她,那她可知,你的手上也沾了宋家之人的血?”
“宋青琬?”谢宴礼剑眉微微蹙起。
这个名字他记得,那是宋家幼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