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不可置信地看向沈青骄,她怎么会成了司密局的雇主?
她要雇司密局做什么?保护她自己吗?
真是可笑,以为这样就真的能改变她要死的结局?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她就不信,她还能有钱财买她一辈子的安全?
主事这时看向听雪,“带着你的人撤退。”
听雪很不服气,但也只能照做。
不过一息之间,人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山恢复了一开始的平静,只剩下风依旧在呼啸。
沈青骄站在崖边,任由风将她的衣摆卷起,吹得噼啪作响。
她抬手捋了捋被风吹乱了秀发,才朝主事大人弯了弯唇角。
“多谢主事大人。”
“言谢倒不必,司密局有义务保护好雇主,只是我差点来迟,希望你没受惊。”
“那倒没,主事来得很及时。”
主事浅笑点头,也不再寒暄,直奔主题,“宗主问你何时回去?具体任务还需你亲自和宗主说。”
“还得等两日,劳烦主事和宗主说一声。”
“好,两日后,我在城外等你。”
沈青骄点头,默了片刻,接着道:“出城那日,可能还需主事帮帮忙。”
“你说。”
“那日若是有锦衣卫,还烦请主事大人能派人帮忙拖上一二,让我能顺利离开。”
“这没问题。”
“那就先谢过主事大人了。”
主事却只是笑笑,“帮司密局的雇主,是我们应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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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骄也浅笑一下,“这部分银钱,我也会给宗主的。”
主事轻点了下头,随后便拱手离开了。
山上这下彻底恢复了安静,沈青骄走到父母的墓碑前,抬手摸了摸那无字碑。
宋家之人以通敌卖国的罪名被满门斩杀,是不能在碑上留下姓名。
她也不过是根据其碑不同于其他碑而确定是父母的墓碑。
姐姐现在也葬在了父母身边,碑依旧是无字碑。
她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为父母亲,还有姐姐立上有字碑?
或许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了。
但也无所谓了,只要周槐安死,那些参与了宋家之祸的人死了,她想,即便无人知晓这里是宋家之墓,也无妨。
她摸了好一会儿,才道:“女儿要离开一段时间,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来这里见爹爹和娘亲,还有姐姐了。”
“不过,若是没机会来这,你们记得要找我,来接我。”
风忽地从崖底呼啸而上,呜呜作响,仿若是在回应着沈青骄的话。
沈青骄垂眸低笑了一声,似释怀了一般,才转身,一个人慢慢朝山下而去。
待她到了山下,等着她的马车还在那,她走过去,对车夫说了一声,“辛苦您在这等了这么长时间。”
“少夫人言重了,这本就是老夫的分内之事。”
车夫是都督府的,她是特意让他在这里等,没让他上去。
她本想另外雇车夫和马车的,但都督府有给她安排马车,她若是拒绝,另雇,谢宴礼必定会多想!
这个时候,不能让他察觉什么。
当然她也知道,他可能会盘问车夫,问她今日的行踪。
但也无妨,他即便查到了山上去,也不知那里葬的到底是何人?
“少夫人现在可是要回都督府了?”
“嗯,回都督府。”
说罢,钻入了马车,车夫也很快便催马朝城中而去。
只是刚进城,就迎面看到了谢宴礼骑着快马朝这边奔了过来。
车夫急急勒停马车,朝车里的沈青骄说道:“少夫人,大都督来了。”
沈青骄并不意外,这个时间已经是他下值了的时间,他回到家没看到自己,铁定是会出来寻的。
她掀开车帘,朝前望去。
谢宴礼刚好勒停马,到了她马车前,见她掀开车帘,便翻身下了马。
而后直接就跳上马车,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