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礼很守信,沈青骄身子好转一些后,便让人将库房钥匙送了来。
沈青骄接过钥匙,待库房管家离去之后,才对谢宴礼道:“你不好奇我要用这些嫁妆做什么吗?”
“这是骄骄的东西,你想怎么处置,我都不会干涉。”
“那如果我要将其全部变卖成银钱呢?你也不好奇?”
谢宴礼倒是确实愣了一下,他没想过沈青骄会想要变卖这些嫁妆。
但人好不容易回到他身边,不过是变卖嫁妆而已,他亦不会阻拦。
“自然好奇,但若骄骄不愿说,我不会强迫。”
沈青骄唇边牵起一抹笑,但却有几分强颜欢笑。
她垂下眼眸低声道:“谢谢你,谢宴礼。”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沈青骄轻点下头,最后还是找了一个理由,“你也知,我本是孤儿,这些年,也在资助一些孤儿,让他们能有读书的机会,这些嫁妆,我想换成银钱,给他们送一些去。”
她了解谢宴礼,他不会对自己打破砂锅问到底,但不代表他不会暗地里去查。
她不能让他破坏了她的计划,那便只有找一个理由让他相信。
只有打消了他的疑虑,他便不会去查她了。
谢宴礼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随即去拿来了一个箱子,递到她的手上。
“这是我这些年的俸禄,还有一些房产田产的地契,你都拿着,想如何处置都行。”
换成沈青骄愣了一下,但她很快便反应过来了。
用徐婉竹给她添妆的嫁妆,本就很不应该,她若不是无奈,她也不会这么做。
虽说这些年在司密局,她也赚了一点财富,但比起她要做的事所需要的钱财,那就差远了,她这才打起了嫁妆的主意。
谢宴礼现在给她的这些,却是他这些年一点一点攒起来的俸禄,她如何能要?
而且,她清楚,谢宴礼虽说在盛京城名声并不好,甚至被称为奸佞。
可他为官清白,从未私吞或者贪墨过半点钱财。
虽说徐婉竹家底稍稍丰厚,但自己嫁给谢宴礼的时候,她便已经添了足足六十四台嫁妆,日后她离开之后,谢宴礼总不能不娶妻了吧,届时,被新娘知晓,大都督囊中羞涩,便也不好。
她将箱子递了回去,“不用了,这些你放好。”
谢宴礼却不接,“哪有男子娶妻之后,还自己掌管着钱财不给妻子的?这本就该你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