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光接触到床上的殷华时,她又不免愧疚。
她现在庆幸刚才和她拜堂的人是大公鸡,而不是殷华,不然刚才她还不知该如何解释她的口脂为何会花。
她更没有信心,在这样的事情上,殷华是否会给她掩护?
她将大公鸡交给跟着她一起回到新房的小陶,将她打发了出去,才走到床边,替殷华掖了掖被子,而后走到一旁的圆桌旁坐下。
新房离大堂那边并不近,但依稀能听到那边传来的喧哗声。
也不知谢宴礼那家伙现在是否还在那边?还是离开了?在花车上,她说过回去找他,现下这般,她有些犹豫了。
殷珩今天的脸色不好看,指不定会派人盯着她。
算了,先过了今晚再说,到时等殷华醒来了,她再寻机会出去,看能不能联系上谢宴礼。
她坐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得紧,也就只好开始拿起桌面上放着的瓜果吃了起来。
待填饱肚子后,外面的天也渐渐暗了下来。
床上的人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而她也开始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不觉间,她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是被窗边的响声惊醒的。
她睁开眼睛,四周已经静悄悄,外面也没有了喧哗声,就连新房里的红烛都燃了大半。
她赶紧站起身来,盯着窗子那边。
果然又响起了一声轻轻的敲击声。
她放轻脚步,悄悄移到窗边。
刚才的敲击声再度响起,沈青骄拧起秀眉,等了一瞬,才低声开口:“谁?”
“我。”很是低沉的一句。
但沈青骄已经辨认出是谁了,她顿时浑身汗毛炸起。
这狗,怎么敢来?
这是她和殷华的新房,他就不怕殷华醒来了?
他在花车上说的话,她还以为他只是在吓唬他,不会真敢闯新房。
但她低估了谢宴礼这人的叛逆心,她越不想让他做的,他越要做。
可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翻别人的窗子,是不是有失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