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有残疾,不管是承爵,还是科考,都没有了机会。
穆云骁看向丹宁,丹宁低头看地,绿痕没回来之前,她准备不发一言。
“先给他二人诊治,我已经命人去了京兆府,想来一会儿官差就会到来。”穆云骁低声吩咐。
大夫领命退了下去。
丹宁吩咐刚到的朱影去看着那少年的诊治。
等京兆府的官差到了回春堂,穆云骁向官差交代了几句,又看了丹宁一眼:“那少年是那位公子刚刚买的,以奴伤主,是重罪!郡主好自为之,不要再以权压人!”说完扬长而去。
穆云骁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大夏朝的奴仆的身契都在主人手里,是生是死,全凭主人的意愿,这位丹宁郡主纯属没事找事,管的太宽。
半个时辰后,绿痕来回禀:“郡主,那少年没有说谎,南风馆确实拿不出少年的身契。刚开始南风馆还不说实话,我拿出了公主令牌 ,她们害怕,交出个管事,支支吾吾说那少年是路上捡的人,自愿卖身报恩。这是那个管事的证词。”
丹宁气道:“一派胡言,就算少年被他们所救要报恩,也要有卖身契在手中,只凭他们一张嘴,就想颠倒黑白?”
绿痕看了看丹宁神色,提醒道:“只是,南风馆似乎和宫里某位贵人有关,再往下问,就死活不肯说了。您刚来京城,宫里的事,还是少管为好。”
丹宁想了想:“那少年一看就是外乡人,他们分明是逼良为娼,要草菅人命!你把证词交给官差,跟他们说明情况。告诉他们,一定要秉公处理。就说我会等着看结果。”
绿痕还要再劝,丹宁摆摆手:“人生在世,碰到不公之事,不能为求自保,作壁上观,否则这朗朗乾坤有何公平而言!既然被我碰到了,又怎么能袖手旁观,去吧。”
绿痕看着阳光下站的笔直的娇小女子,胸口微微发热,默默闭上嘴。
半个时辰后,门外朱影回报,那少年醒了。
丹宁放下心来,命朱影付了少年诊金。
看时辰已经过了午时,带着绿痕朱影刚走出回春堂大门,绿痕低声道:“郡主,那少年跟出来了。”
丹宁回头看,那纤细少年站在大堂里,容貌瑰丽,好像被抛弃的小狗,眼巴巴的看着丹宁。
丹宁看他没有大碍,轻轻颔首,她也只能帮他到这里,带着绿痕朱影上了马车回府。
用过午饭,丹宁带着绿痕,捧着刚刚熬好的老参汤,去熹风居找温璟。
一片翠竹掩映下,熹风居一片静谧。
看到丹宁来,阿七在屋门外拦住丹宁,满含歉意道:“郡主请稍候,主子还在午睡,容小的先通报一下。”
丹宁不甚在意的点头,领着绿痕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