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娘娘方才那话说的,好像看不上生下陛下的皇嗣,这让陛下的面子往哪搁?
“徐公公,这避子汤……该如何处置?”
端着汤药的宫女小心翼翼地请示道。
徐公公看了一眼那碗避子汤。
还能如何处置,宁妃娘娘都说她自己早就准备了避子药吃下了,难不成还真的再给她灌一碗下去,那就真是多此一举了。
他挥了挥手:“走吧。”
徐公公带着一行人离开了戚宁所住的瑶华宫,回了越泽渊所在的御书房。
彼时越泽渊正在御书房里擦拭他的佩剑,徐公公进来后,躬身叫了声:“陛下。”
越泽渊头也没回,直接问:“如何?”
“陛下,这……”徐公公支支吾吾地说,“宁妃娘娘对这位份倒是什么都没说,直接接了旨,只是,她没有喝陛下赐下的避子汤。”
“哦?”
越泽渊这才拿着佩剑睨了徐公公一眼:“没喝?”
“是,没喝。”
越泽渊还以为,她会迫不及待地喝下呢。
她不喝,难道是想生他的孩子?
就算她想,徐德佑也不会就这样算了,他一定会想法子完成他交代的事情,除非她说了些什么。
“她怎么说的。”
既然越泽渊这样问了,就是让徐公公如实转述的意思,徐公公不敢隐瞒,只好把戚宁说的那些话一一说了出来。
“宁妃娘娘说……说她不稀罕怀陛下的皇嗣,说陛下赐的避子汤不知是什么成分,伤不伤身子,还说她自己已经准备了避子药服下了,让陛下不要再多此一举。”
徐公公说完,就下意识缩着脖子,仿佛下一刻越泽渊就会动怒。
可越泽渊听了那些话,只是沉默了下来,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片刻后,他笑了一声:“随她去吧。”
说完,他就继续低头擦拭手中的金龙佩剑。
徐公公见状,暗自松了口气。
越泽渊是真的信了戚宁自己备了避子药,也信了她不想怀他的孩子,毕竟她是楚国公主,还是云王的孤女,他们算是宿敌,更不用说她心里应该还惦记着楚涵风。
徐公公想的则是,谅那个楚国公主不敢欺君,就算她私底下不吃避子药,偷偷怀上了皇嗣,没有陛下的允许也生不下来。
稍顿后,徐公公又想起一件事情来:“陛下,宁妃娘娘还说,陛下要是抓到了那个私逃的侍女,希望陛下能交由她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