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你来我往地寒暄了几句,又喝了几杯酒,孟少青这才状似不经意般问起:“对了,在下想跟二位兄台打听个人,不知二位是否认识。”
“少青兄想打听谁?”
“是我原州城的同乡,名叫孟继阳。”他看着面前的二人说道。
孟少青知道,杨仲勤和黄修平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参加会试了,毕竟三年一度的春闱可不是所有人都能一次就考上的,有些人甚至一辈子也考不上。
他们在京城待的时间比他可要久得多,想必应该认识孟继阳,孟少青这才和他们打听。
昨夜孟少青突然见到“死而复生”的孟继阳,乍见之下惊诧异常,又因着担忧戚宁会知道孟继阳还活着,所以心绪繁杂,忽略了一些事情。
在孟继阳急匆匆离开之后,孟少青才想起,他没来得及问孟继阳这三年在京城的情况,为何他的穿着打扮看起来非同一般。
他今日离开府中,就是想着出来弄清楚,也便决定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不过,孟继阳和孟少青是同一个村的人,家中离得极近,年纪还相仿,几乎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孟继阳了解孟少青的性子,孟少青同样也了解孟继阳的性子。
他知道孟继阳那人向来会口头功夫,花言巧语什么的都不在话下,白的都能说成黑的,昨日他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都有待验证。
譬如什么送信两年才送到,染上疫病还能奇迹般治愈等等,细想之下实在不合常理。
还有,他把所有银钱都送回了家中,还是身患重病的情况下,想要生存下来都是困难,又是如何变成如今这副养尊处优的模样的。
除非……除非他遇上了什么贵人,有人帮他?
孟少青心中疑问重重,与其去问孟继阳本人,不如问其他的知情人,还更来的真实可靠。
果然,孟少青把孟继阳的名字说出来后,杨仲勤和黄修平的反应不小。
“孟继阳?当然认识啊。”黄修平挑眉道。
“就是。”杨仲勤端着酒杯笑着说,“我们这些人中,谁会不认识孟继阳啊,也就是少青兄你刚来京城没多久,对京城这些人物还不太熟。”
孟少青见他们这反应,就知道自己是问对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