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都听见了。”
孟少青略点了下头。
紧接着,他又解释:“但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恰好从山上下来,偶然听见。”
戚宁咬了咬唇,轻声说:“我知晓你不是有意偷听的,听见了就听见了吧,只是这种事情丢人的紧,拜托你莫要说出去。”
“当然不会。”孟少青保证道,“嫂子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犹豫了片刻,又问:“继阳兄他真的出事了?”
“嗯。”戚宁应了一声。
“怎么会……”
竟然是真的,孟继阳居然真的死了,孟少青十分讶异。
“你是不是觉得奇怪,继阳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又怎么不办丧事?”
孟少青确实觉得奇怪。
戚宁揪着自己的裙摆说:“既然你都听见了,那告诉你也不打紧。”
“自从夫君他两年前进京赶考,就失去了音讯,我和娘一直在托人打听他的消息,直到前几天,我们收到了一封信,那封信是继阳生前写的,他染上疫病去世了,连尸首都回不来。”
“原来是这样,嫂子节哀。”
孟少青有些后悔,或许他不该问的,这不是揭人家伤疤吗。
戚宁摇了摇头。
“没事,你不用担心。”
她又继续说:“发生了这种事情,按理来说当然要办丧事,哪怕路途太远不能把继阳的尸首带回来,立个衣冠冢,把这个消息告诉村里人也是应该的,可娘却不让我透露消息,也不办丧事。”
“起初我还不知道娘这样做是为什么,可昨天夜里,她突然把她的娘家侄子陈大虎带到了我屋里,想要逼我和陈大虎……”
戚宁说到这停了下来,有些难以启齿,面色更是极为难堪。
但她咬了咬牙,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孟少青听戚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说了一遍,总算是明白了。
戚宁朝着孟少青苦涩一笑:“这下你晓得我为什么要跳河了吧,我实在不愿意和那陈大虎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要让我做那种事情,还不如死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