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最终以言皇后拂袖离去作为收场。凤芷恬见状,自然而然地跟随着魏染一同返回府邸。一路上,魏染面色凝重,沉默不语。待到回府之后,他方才开口说道:“这下可算满意了吧?接下来这段日子,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府里安心养伤,这皇宫暂时就别进去了。”他的话语虽轻,但其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态度。
凤芷恬深知此时不宜忤逆魏染,于是乖巧地点点头,表示应允。不过,她还是忍不住多嘴说了一句:“依姐姐那般温和的性子,想来那悦儿应当不至于丢掉性命。最多也就是被废掉名分打入冷宫,从此当个无所事事的闲人罢了,如此一来,她也就没法再兴风作浪加害于姐姐了。”
魏染听后,轻轻摇了摇头,伸出手指点了点凤芷恬的额头,略带责备地说:“你们这些女子啊,总是心慈手软,存有妇人之仁。要知道,野草若是烧不尽根须,一旦春风吹拂,便又会重新生长起来。你们这般行事,既不肯将敌人彻底铲除干净,又何来的安全可言呢?简直就是妇人之仁!”
凤芷恬对于魏染这番说辞颇不以为然,撅起小嘴嘟囔道:“人家都已经被打入冷宫了,哪里还有能耐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呀。魏染哥哥未免也太过小心谨慎了些吧。”
“这会子倒是叫惯了的。”魏染唇边勾起一笑,“你既这样叫我,我就不与你计较这次了,只一样,这样的事情以后不许再发生了。这几日乖乖养伤。”
凤芷恬的脸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难得不与他争辩。
魏染见她如此乖觉,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再多言语。而另一边,当众人都已渐行渐远之时,原本昏迷不醒的悦儿却缓缓睁开了眼睛,苏醒过来。与此同时,宁馨儿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精心梳理着自己的妆容。
只见一名宫婢恭恭敬敬地垂手立在一旁,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启禀正妃娘娘,六殿下离开之时特意交代过,这悦儿胆大包天,竟敢妄图谋害皇孙,实在罪不可赦,但考虑到她侍奉多年,多少有些苦劳,便饶她一条性命。从今往后,她便是正妃娘娘您的奴婢了,一切如何发落皆由娘娘定夺,任凭娘娘处置。如此一来,也好借此机会杀一儆百,让宫中那些心怀不轨的奴才们都瞧瞧,若是谁胆敢再起歹心加害娘娘您腹中的龙裔,下场便会如同这悦儿一般凄惨!”
宁馨儿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仔细地将一对晶莹剔透、翠绿欲滴的翡翠玉珠耳环轻轻戴上耳际。她动作优雅,神态自若,仿佛周围发生的事情丝毫影响不到她分毫。戴好耳环后,她才缓缓转过头来,目光清冷地看向那名宫婢,朱唇轻启,淡淡地问道:“人呢?”
宫婢赶忙回应道:“回娘娘话,悦儿此刻已在院子里跪着等候发落了。”
宁馨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站起身来理了理裙摆,沉声道:“好,那咱们这就出去会会她。今日正好拿她开刀,权当是给其他心存妄念之人一个狠狠的教训,让她们知晓本宫也不是那么好惹的,谁都想骑在本宫头上。”说罢,她迈步朝门外走去,身后紧跟着几名宫女和太监。
宁馨儿端坐在院子中央的石椅上,微微眯起双眸,朱唇轻启,向身旁的一名宫婢发号施令道:“你速速前去搬个刑凳过来,再将咱们宫里所有的人统统召集至此,就让他们在这院子里好生瞧着。”
那名宫婢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躬身行了一礼应声道:“是,娘娘。”旋即便脚步匆匆地转身离去。
未过多时,只见一众宫婢和宫人纷纷来到院子里,并按照各自的位置整齐有序地站立好。待一切准备就绪后,宁馨儿悠然地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满院子黑压压一片的宫人们。她的神情不紧不慢,但却隐隐透着一股威严之气。
“本妃向来对身边伺候之人的聪慧程度并无过高要求,然而最惧怕的却是如同悦儿这般,心怀叵测、暗藏毒心之辈。”宁馨儿语气平缓地说道。
此时,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正跪在地上、呜呜咽咽抽泣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语的悦儿身上。
宁馨儿稍稍停顿片刻,接着又继续言道:“你们当中有些人是专门侍奉本妃起居饮食的,还有些则是负责照料殿下那些妾室们日常事务的。但无论所属何处,都需牢牢记住今天所发生之事。此事仅此一回,绝不容许再有类似情况出现。倘若有人胆敢效仿悦儿……”说到此处,宁馨儿猛地转头,冷冷地瞥了一眼依旧跪地不起的悦儿,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与愤怒,“哼!即便是如悦儿这般深得殿下宠爱的妾室,一旦犯下如此大错,想必殿下与娘娘定然也绝不会姑息纵容!今日,便要借此机会好好惩戒于她,同时也是给在场诸位敲响一记警钟!”
悦儿似乎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一双美丽的眼眸此刻充满了惊恐之色,她颤抖着身体,目光直直地盯着那个手持板子、面无表情的宫人,双手双脚不停地胡乱挥舞,口中不断求饶:“正妃姐姐,妾身知道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过我吧!”然而,她的苦苦哀求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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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所谓的板着之刑极为残忍和羞耻,受刑者需要当着众人的面褪下自己半截裤子,然后承受板子无情的抽打。对于一个女子来说,这样的刑罚简直比死还要可怕,因为一旦遭受此刑,就意味着她将彻底失去尊严,从此再也无法抬起头来做人。
宁馨儿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她冷漠地说道:“哼,这声姐姐本妃可担不起了。如今殿下已然将你贬为宫婢,从此以后,你便只是个低贱的奴婢罢了,居然还敢妄称本正妃为姐姐?真是不知死活!来人啊,不必手下留情,给我狠狠地打,务必要打得她真心悔过才行!”
周围的人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他们迅速上前,将悦儿牢牢地按压在那张冰冷的椅子上,任凭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束缚。执行刑罚的宫人更是满脸狰狞,他先是用力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随后高高举起手中厚重的板子,毫不留情地朝着悦儿那白皙娇嫩的臀部狠狠地抽打下去。每一板子落下,都伴随着悦儿凄厉至极的惨叫声,那声音响彻整个庭院,令人毛骨悚然。
起初,悦儿还能强忍着剧痛大声哭喊,但随着板子不断落下,她的声音渐渐变得微弱起来。没过多久,悦儿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死了过去。而此时,她的臀部早已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座椅……
这场闹剧最终以言皇后拂袖离去作为收场。凤芷恬见状,自然而然地跟随着魏染一同返回府邸。一路上,魏染面色凝重,沉默不语。待到回府之后,他方才开口说道:“这下可算满意了吧?接下来这段日子,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府里安心养伤,这皇宫暂时就别进去了。”他的话语虽轻,但其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