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恒在出了状元楼后,便与茆应秋和汤辅德分别,一路上哼着小调,轻轻松松地返回了神枢营军寨。
不过等到晚上张恒回府后,驸马府管家汤严便立马跑来求见了。
张恒见到汤严后并不吃惊,并且还十分淡定地问道:“朱公子到驸马府了?”汤严闻言急忙回道:“正是!驸马爷这是差我来请张千总过去呢。”
张恒闻言便笑道:“好嘞!那咱这就走着!”
随后,汤严便快走着带路,送张恒到了驸马府偏厅,这时,汤辅德刚斟好茶,张恒一进来,汤辅德便笑道:“我刚把你在状元楼坑严世蕃的情形跟朱兄说了。”
这时,汤辅德话音一落,朱载坖也笑道:“张恒啊,严世蕃这老小子遇上你也是真倒霉,本来他仗着把持前往日本国海路通关文牒,正想好好敲诈一番状元楼呢,结果竟被你半路截胡,坏了他的图谋,哈哈,干得好!”
张恒闻言便笑道:“我本来是不知严世蕃敲诈状元楼的,我听茆先生说了以后,那自然要好好帮帮场子,不能让那严世蕃为所欲为啊。”
虽然大伙都觉得今日坑了严世蕃一把颇为高兴,但汤辅德却想起了严世蕃的做派,所以他便说道:“严世蕃今日吃了瘪,想必他定会想办法找回场子,咱们近日得小心应对喽!”
虽然汤辅德担忧严世蕃的报复,但平日里一向谨慎的朱载坖此刻闻言后,却不以为然地说道:“那严世蕃,平日里无风也有三尺浪,有我在,严世蕃哪能不找麻烦,咱们反正就稳坐钓鱼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我倒要看看,这严世蕃准备怎么出招!”
见朱载坖这么自信,张恒不由笑道:“嘿呦!朱兄,你现在好像底气足了很多啊,以前你面对严党的权势总是眉头深锁,现在好像已经云淡风轻了啊。”
朱载坖闻言嘿嘿一笑便说道:“这是自然,自从严党为了扶持景王不惜打通大明对日本国的海禁后,失去独家海贸生意的南直隶还有浙江福建的许多官员,都纷纷疏远严党,这一来二去的,支持我并且反对严党的官员现在变得极多,此消彼长之下,我自然要从容得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