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允张了张嘴,大半天没有说出话,似乎是震惊到了:“………”。
做自己吗?活得轻松吗?她能吗?她能的,只是…她才是那个胆小鬼,没有勇气。
那件事,在她心里一直是一个不愿见光的伤疤,治不好,也没法治。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她缓缓的抬起手抱住旁边的人,林汐微微惊讶的瞪大眼睛,无意识的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脊背,满是安抚意味,“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是…我的话太多,吵到你的心脏了,所以这么难过”。
白熙允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我没事,就想抱一抱人,就你在我旁边,不抱你抱谁”。
“唉,那还真是委屈你了”。她抬起手回抱,一只手也同时安抚的继续拍着白熙允脊背,声音忽的转为轻柔,语重心长的说道:“没事的,熙允,什么都会过去的”。
虽然她不知道突然抱住她的少女为何忽的伤感,但每个人都有秘密,都有跨不过去的时间段和事件,而作为旁观者,好像除了安慰和鼓励,什么都做不了。
唉,也不知道,如此明丽活泼的少女,会因何事而忧愁感伤。
白熙允愣了一下,随即收紧手臂,会过去吗?她也是这样每天提问自己,她回答自己,会过去的,就和怀里抱着的少女的答案一样,只是,这不是数学题,只有一个且确定的答案,虽不是唯一答案,却是最符合常规,最完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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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过去的,她闭了闭双眼,再一次告诉自己,一定会过去的。
等白熙允走了以后,女医师在忙着照顾别的身体有恙的同学,林汐站起身,轻松的吐出一口气,要是白熙允再待下去,她的眼睛的秘密就不保了,谁家近视一夜之间这么严重,脸盲的找不到人,她都快要编不下去了。
才走出医务室门,“你去哪里”?
“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使林汐吓了一跳,脚步往旁边移了一步,随即回过神来的拍了拍胸脯,破口大骂道:“你有病啊,你怎么还没有走”。
“我总得对你负完责”。男子抱着双臂,好笑的倚在墙边看着她,“你的眼镜我还没有赔呢”。
“行,现金,姐姐给你抹一个零,800,给我”。
“我没有现金,我只有微信里有钱”。
林汐:“………”。
“行,来,我知道你偷偷带了手机”。深吐一口气,她耐着性子的掏出手机,点开收款码,“转账吧,赶紧的,然后我们就两清了”。
男子垂眸睨了一眼,唇角抿平,似是不悦,“为什么是收款码”。
“不然呢”。林汐毫不犹豫的回怼道,“难不成还得加一个好友,是想对我造成三次伤害吗”?
男子闻言莫名的更不悦了,还有点委屈:“………”。
“你是不是压根不想给”。她摆了摆手,“算了,姐姐大度,只要你别在出现在我的眼前,离我远远的,我就不要这个钱了,也不跟你计较了”。
话音刚落,就收到微信到账的信息,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算这小子识相,原来吃激将法这一套啊。
“老师好……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出于本能的收回手,半挂在脸上的笑容也秒收,心虚的咽了咽嗓子,正准备开口打招呼时,她才猛然的发现,是不是太安静了。
她猛地回过头,身后并没有模糊不清的人影,背后紧接着传来闷声笑意,她被耍了,呵,很好,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得罪她了。
她镇静的回过头,面无表情的抬了抬眼睫,忽的轻轻一笑,然后抬脚狠狠捻了捻,疼死你。
男子霎时收声,脸色疼的稍变,自知理亏,只能敢怒不敢言:“………”。
她知道,大部分男孩子最喜欢、最宝贵的就是球鞋,算得上是第二老婆,特别是青春期的少年郎,疼不疼的倒是无所谓,只是想踩脏他的球鞋,欺负一下他的“老婆”,哼,气死他。
她松开脚,又抬起脚往另一只鞋子上踩了一脚,似是觉得不够,又补充了一脚,洁白的球鞋顿时染上脏污的尘土和泥灰,像是一副完美的画泼上了彩釉,难受、别扭,犹如平静无波的情绪里硬闯处暴虐、狂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