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那些无形无相者也只是知道世上有一位至圣名为青苍,却不知青苍之名从何而来,亦不知青苍至圣究竟是何许人也,无始无根,无宗无源!”
“哪怕是我以自身血脉为根,联手我的一位擅长天机推演之道的圣者好友推演我祖踪迹,得到的答案也是令人咋舌。”
“天机反馈……我的血脉从无而来,没有源头!”
“你看,明明是有的事,可大道却偏偏否定了,睁着眼睛说瞎话,天理不认,大道不存!”
“这便是名为无始的境界!”
说到这里,半圣青河眼中也不由产生了一丝对无始者境界的感慨。
“而这,自然也就更加激发了那些无形无相者对于无始境界的渴望!”
“一场围绕青域的算计漩涡就此展开!”
半圣叙述道,“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还忌惮我祖余威,不敢动弹。”
“只能通过遨游时空长河,拨动历史进程来反复观察过去现在未来,确定我祖是否已经离开,或是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之心来平等看待天地,不染万物。”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无数命运的波折展开……在这几亿年的时空长河里,他们看到了无数变化,无数因果,都未观测到我祖青苍至圣的存在。”
“于是,他们终于决定第一次出手,试探青域!”
“而这第一位出手的人……我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第一位,但我察觉到的第一个是她。”
“她便是八千年前那位魔教教主。”
“此人呐,也是个惊才绝艳之辈!”
“在我祖的绝对道禁之下,任何圣级以上存在的真身与化身都无法进入青域。”
“可她不知通过什么办法,绕开了道禁,在青域悄然创造了一枚魔胎!”
“而我……”
半圣叹了口气,“我非圣者,无法真正久居超然之外,随时观测时间之河,更无法与她博弈,所以对她的行为难以观测,难以察觉!”
“这话你可能不好理解……”
说到此处,半圣顿了顿,“说得明白点,无相圣者之间的博弈就像是下棋,而且双方打的都是明棋……”
“意思就是,我能看到未来的无数变局,你也能看到未来的无数变局,青域未来有什么人,会出现什么人,都在无相者的注视中!”
“甚至……连我现在跟你说的这些话,很有可能早在一亿年前就已经有无相者看到过了!”
“所以无相者之间的博弈,比的就是算计,看谁棋高一筹!”
“可我连圣者都不是,又如何能常常执棋,如何能精确看到对方的棋下在哪一步?”
“因此,那枚魔胎在青域快速成长,发展出了庞大的拜火魔教,欲吞并我青域九宗,破开道劫山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