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出走?
看着桌上纹丝未动的醒酒汤和饭菜,白胜男只觉姜严华幼稚,但当她看到书信上“不归”的字样,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掀翻了案桌。
“好!既然这样,就永远也别……”
“永远也别什么?”
姜严华本就是做出离开的假象,试探一下白胜男的真心,恰逢太医院来报瑾儿生了痱子,他便借力打力,直接搬到昭华殿去住。
此刻回来给瑾儿拿玩具正好见到她发怒,索性站在一旁看她能骂出什么花样来。
“我若真一走了之,一个儿子都不给你留下!”
“你敢?”
对着她的后脑弹了一下,又在她转身时轻松越过,姜严华从柜子里掏出自己亲手缝制的老虎头。
“有什么不敢?”
“严三,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舍得杀你?”
“你凭什么杀我?”凑到她耳边,姜严华暧昧道,“因为你看上别人了?想杀了我给新人让位?”
“朕还不昏!”
“如此就好。”
说罢,姜严华拎着老虎头就走了,徒留白胜男在屋内生闷气。
一连几日,姜严华都没回暖阁,白胜男也乐得由左陆伴驾,但时间一久,她也品出了滋味,左陆和薛川除了极其相似的面容外,再无任何相似。而且左陆之心不在伴驾,而在音乐,在姜严华。
她忽然有些想念和姜严华拌嘴的日子,但她不会主动低头,加之想到自己日日邀左陆伴驾,姜严华这个狗东西都不吃醋,刚熄灭的火气又燃了起来。
去看瑾儿的时候,故意不理会姜严华,白胜男以为他会主动示好,回首却见他已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看着他消瘦憔悴的面庞,又听枫叶说他几日未眠也未好好吃饭,刻意狠下的心还是重重的疼了几下。
抱着瑾儿腾不出手来,让徐名越和詹泰把姜严华扶到床上休息,白胜男才转身对依卢道,“你出来,朕有话和你说。”
依卢瞥了一眼珠帘内沉睡的姜侯,小心翼翼的跟了出去。虽然她是陛下的心腹,但也明白,自己永远比不上冬雪,作为异瞳的异族,她能做的只有加倍忠心才能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
“依卢,朕身边的人里只有你和翠竹见过薛川和左陆,你觉得左公子和薛川比……”
不知该如何说下去,白胜男知道没有任何人能和薛川相比,季洵不能,姜严华不能,容貌相似的左陆更不能,半晌,只道,“如何?”
依卢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她是否有重得薛公子之意。
白胜男同样没有回答,因为她很清楚,作为帝王,她需要充盈后宫以牵制前朝,但是作为一个对爱情抱有幻想的女人,她又不愿意斡旋于众多男人之间,何况她有自信不靠后宫也能做个好皇帝。
“水中月,终不是天上月,陛下明白的。”见陛下没有反应,依卢磕头道,“奴才多嘴了。”
没有出神,也没有恍惚,白胜男只是贪恋的回忆着和薛川、冬雪的过往。那时的他们年少、单纯,甚至不是特别懂得君臣有别,尤其是薛川,恪守规矩却总是高傲不可一世的样子,比自己还像个储君。
“陛下?”
“叫许澜,待姜侯醒后,诊脉。”
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