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医生放下听筒,起身收起听筒,转身靠近二夫人说道:“没事了,只是一时看了那血腥之物所以犯了病,身体没有异样,让他好好休息几天,不要再让他受刺激。”
“确定孩子没其他状况吗?我该怎么办,这种情况为什么总是得不到改善?”
谢医生站到二夫人身后,轻抚着她的背安慰道:“没事的,慢慢会好起来的,不要再让他受刺激,会好起来的。”
说完那二夫人竟然靠在谢医生的肩头低声哭泣起来,而那谢医生亦是淡定的单手轻抚着二夫人的秀发,温柔的安慰着:“没事,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嗯嗯,”二夫人不停抽泣着靠在对方的肩膀上。两人的关系暧昧异常。
离开曾公馆后的蕙文连日心绪不宁,一直想着那天发生的事情,很担心定安的状况。下午她实在熬不住,便独自去了电话局请人接通了曾公馆的电话。
“喂,这里是曾公馆,哪位?”接电话的正是珍姐,蕙文听到珍姐的声音立刻问道:“珍姐珍姐,我是唐蕙文,”
“是唐小姐啊。”
“是,是的,我很担心小少爷的情况,他怎么样了?”蕙文说道。
“唐小姐,小少爷现在情况稳定,你不用担心了,家里都为了这事情忙的焦头烂额,老爷今天也赶回来了,最近你都不要打电话来了,后面应该会通知你。”
“珍姐,谁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二太太的声音,
“二太太,是唐小姐。”珍姐刚说完,二太太就立马接过电话,
“唐小姐,最近家里很多事情要处理,这段时间你就先不用过来教定安了,一切恢复正常了,我们会通知你的。”说完那头的电话就被挂断了。
电话那头不时传来的“哔哔哔”声音,蕙文心里难受异常,默默放下了电话一脸忧伤的离开。
“珍姐,你也算这个家的老家仆了,有些规矩应该很清楚,以后不该说的不说,知道吗!”二太太叮嘱完,珍姐便点头称是退了下去。
二太太站在原地,看着桌上的电话,眼中充满了疑虑,自那日在阳台望见曾定允急匆匆拉着蕙文坐上他的车离去,她的心里一直嫉妒得快发狂,她得不到的东西她也不希望被其他人占有,一想到自己当初衡量再三舍弃的人,竟然被一个穷酸的家庭教师抢走了,心中很是不甘心。早已盘算了不知多少种方法要让他离开。
她的美貌和清纯曾让他心动不已,两人相识于一场大学刚入学时的化妆舞会,不久两人便陷入疯狂的恋爱当中,大学操场上,教室里,大学的每个角落都留下了两人美好的青春浪漫的回忆。却在毕业的那一年,在他深陷美好的爱恋中时,她突然消失不见,没有了任何信息,而他像疯了一般到处寻找她的下落和身影,他恨不得找遍上海滩的每个角落,每条大街小巷。那时的他失魂落魄,犹如幽魂一般嗜酒如命,将自己陷入泥潭之中妄图忘记一切过往。
待自己快走出痛苦的泥潭时,却见到她光彩亮丽的出现在自己的家中,谈笑风生,淡然自如的和他打招呼,此时她已成为了自己父亲枕边的二姨太,而她自此成了他的小妈。
天旋地转,一阵阵恶心涌上他的心头,他永远记得失去她时自己行尸走肉般的那些日子和再次见到她时晴天霹雳般的锥心之痛。
自那日后曾定安心如死灰,抹去了一切他们曾经的甜蜜回忆,不再对任何女子抱有期待,不再为此付出真心,曾经好不容易打开的心门再次闭合不再轻易打开。
自打放下那个电话,蕙文一直心绪不宁,她很担心小少爷定安的状况,虽然珍姐在电话中告诉她小少爷已无大碍,但是她的心里一直放不下。再者,发生了这种事情,蕙文的心中已能感觉到这份家教的工作怕是不保,她很害怕目前的状况,一份又一份工作的失去意味着全家人的温饱无法保证,弟弟弘飞的学业会被迫终止,还有那舅母不知道又有多少的恶言恶语等着她,她不想发生这些事情,不想弟弟的学业像自己一样被迫终止。眼下她只得寄希望于吴小姐能帮她争取回报社的工作。
曾公馆的书房内,二太太正在为斜靠在沙发上的曾老爷按摩肩颈,她眼神微转,按摩的双手缓了下来,看了一眼正闭目养神的老爷说道:“老爷辛苦了,为了安儿匆忙赶了回来,好在安儿无碍了,真是吓死我了。”
曾老爷慢慢睁开眼直起身子说道:“嗯,只要定安没事就好,话说这位唐小姐当时是由熟人介绍的,而且是曼蓉熟识的同学,所以当时也没有具体查过她的底细,最好还是让人查一下她的背景。”
“老爷,我正想说这件事呢,我总觉得这唐小姐没那么简单,安儿那么短的时间就对她那么信任,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这次发生那么突然的事情,我就是怕安儿有危险,老爷花了那么多钱,找了那么多名医为安儿看病治疗,现在好不容易好转些,又被这唐小姐弄成这样,我真的很担心呢。” 高人在上
曾老爷叹了一口气回道:“那就再找其他家教老师吧,外面有的是要进的人,不怕找不到好的,先不要声张,毕竟还要考虑到曼蓉那边,待我让老江去调查清楚再说。”
“是,老爷,都听您的。”那二太太一脸得意,眼神中透出些许欣喜,抬手又为曾老爷按摩起来。
曾公馆里异常安静,医生正在小少爷的房间里为他看病诊治,小少爷此时已安静下来躺在床上睡着了,二太太站在医生身后,满脸的担心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