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特叫人把地上的血擦掉,以为只是茶洒了的侍女看到地上的一大滩血和正在包扎伤口的伍尔斯亲王,惊恐地看了休特一眼。
伍尔斯亲王察觉到了,他苍白着脸严肃地对侍女吩咐着。
“刚才有人想要刺杀我,是大王子殿下救了我,把那个叛徒解决掉了。
我还不知道是谁指使的,请你保守秘密,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侍女捂住了自己的嘴,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再看向休特,眼神里带上了些许微妙的崇敬。
等到侍女离开后,休特皱着眉问伍尔斯亲王为什么这么说。
“休特,有时候不符合常理地实话会被当成被逼无奈下的撒谎,她还是会觉得你伤害了我。”
“无所谓。”
“休特,这些都是有所谓的。”
伍尔斯亲王包扎好了伤口,他看向休特,从休特的态度中知道了他的决定。
“我明白你不会退出特殊事件调查处了,但务必小心。休特,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我发消息,你和索萨都是我看重的孩子。”
“哟,今天怎么都冲着休特来的?”
索萨推开了门。
他手上有一道明显的红痕,脸色有些差。
“老利比杜发什么疯,我只是吓吓他,他突然自己往前跑,还摔在泥里把脚扭了。休特,他现在哭的震天响,说除了你谁都不信。”
正想回玫瑰府邸的休特:……
“你为什么不在皇宫里陪他?”
索萨愣了一下,意识到休特以为是老利比杜和他生气了才拿自己做幌子刺激他。
索萨哭笑不得。
“和我没关系,老利比杜自己发疯,我没惹他。不过可能是我妈说了什么把他刺激到了。
总之你现在快去吧,他真的很磨人,时间久了他们都会觉得是你没去他们才得受那么多罪,别把皇宫里所有人都得罪个遍。”
休特没动。
索萨打了个哈欠。
“就当帮我的忙,哥哥,老利比杜一直闹的话我今晚睡不了觉。”
伍尔斯皱起了眉。
“索萨,这和休特无关。你不能回格罗雷夫人家?”
“我妈明令禁止让我不要回去打扰她的恋爱之夜。她今天下午找了个新的小情人你没看到吗?”
“索萨你这孩子怎么越长大越不机灵?”
“伍尔斯你真是老了……”
“别吵。”
索萨和伍尔斯硬生生停了下来回头看休特。
休特站了起来。
他的语气依旧很淡。
“他在哪?”
……
利比杜觉得所有人都会害他,只有休特是可以信任的。
他涕泗横流地想要抓住休特的手,但休特拍开了利比杜,拿了根绳子给利比杜握着。
利比杜要他攥着绳子的另一端,要不然他心里不踏实。
休特真的很想一把火直接把利比杜烧死,但他忍了忍,握着绳子的另一端冰冷地看着利比杜被医治。
利比杜的感觉很敏锐,在休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准备扔了绳子离开时,利比杜总能恰巧地醒过来。
在凌晨左右,利比杜终于陷入了深度睡眠。
休特把绳子系在凳子上,离开了雷米亚兹的皇宫。
他实在不想待在这里。
但他没想到伍尔斯在门口等着他。
“你要回你队友那里吧?虽然现在还是夏季,但现在天凉了,夜里更冷,穿上外套走吧。”
伍尔斯手里拿着厚外套,像休特曾经想象过的父亲。
“……你一直等在这里吗。”
休特微微抬头问向伍尔斯。
伍尔斯直白地摇了摇头。
“当然没有。我让人关注你的动向,你一离开我就知道你要回去了。
一直等在这里我会先得风寒。
而且我还有很多公务没有处理完,我是处理完才出来的,如果没处理完我就叫人给你拿外套了。反正最终结果你穿上不生病就行。”
休特:“……谢谢。”
“不客气。去吧。”
伍尔斯打了个喷嚏,他把厚外套塞到休特怀里就回去了。
休特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往日的纠结都随着那滩血消失了。
最起码外套真的很厚,穿起来也真的很暖和。
——
休特踏入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