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萧婕的脸色顿时就难看的不行,那看着萧蔷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给撕了。
萧蔷毫不示弱地与她对视着,“沈家盗采盐矿,豢养大量的部曲和私兵,又从他国购买大批量的铁矿石私造大量的兵器,罪证确凿,乃系乱臣贼子之辈,我等不与其划清界线,难不成还要与之同流合污不成?
安陵郡主刚才所言,倒是让我觉得你这是对陛下对哪些乱臣贼子的定罪的一种大不满啊?既然如此,那要不然安陵郡主您就去向陛下替那沈家求求情吧,说不定陛下会看在您是他亲孙女儿的份上给您这个面子也不一定,到时候那沈家定是会对你感激不尽的!”
萧婕狠瞪着她,“萧婕,你胡说八道什么?皇祖父怎么会判错呢?你休要在那里陷害我?再者,我哪有跟那沈蕴熟识了?还交心的好朋友呢?我萧婕交友会那般不慎么?”
萧蔷就道,“我可没陷害你,而且我也从不陷害人,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你?!哼,强词夺理!”萧婕狠瞪着她,一甩衣袖,随即便领着人气哼哼地走了。
看着萧婕气急败坏地领着人离去,萧蔷就无语地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儿,然后也就领着人离去了。
刚才她的话说的那般明白,自然也不会有人不知趣地往上凑,所以萧蔷堂姊妹几人就直接地朝另一处没什么人的地方走去。
在去往那处地方的路上,萧蔷的一个堂姊妹就犹豫着地与她说道,“阿蔷,你刚才那般不给那安陵郡主面子,会不会不好啊?”
萧蔷就道,“又不是我去招惹她的,你们也知道,是她来惹我的?”
“可她毕竟是南阳王的女儿,陛下的亲孙女儿,她父王可是储君之位的有力角逐者!这万一.......“
萧蔷直接将她的话给打断,“那又怎样?是陛下的亲孙女儿就该仗势欺人么?陛下的亲孙女儿难道就不应该讲理么?”
她的哪个堂姊妹就低垂下头,然后就不说话了。
宴会结束,回到王府自己的院子,萧蔷实在是忍不住了就问鸢尾,“你今日是怎么了,怎的一个劲地盯着我的看?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鸢尾就摆手,“不是,没有,没有,郡主的脸上好着呢!”
“那你为何盯着我看?”
鸢尾就道,“郡主,奴婢发现您今日不大一样了呢!”
“怎么这么说?”
“郡主,奴婢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说!”
鸢尾就道,“以往咱们遇着了那安陵郡主,郡主都是息事宁人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是不与她计较的,可是这一次郡主您怎么就不忍了呢?”
萧蔷就道,“需忍的时候则忍,不需要忍的时候就不忍,通过这次的事件,我看清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蜀国公主在叔皇祖的心目中仍旧是最重要的那一个,哪怕是她伤了脸毁了容,她在叔皇祖心目中的地位依旧是无可撼动的。
那南阳王府企图与沈怀结亲来增强自己的实力,哪知却被萧黎给团灭了,这个时候的南阳王府犹如那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呢。
那萧婕那个蠢货,这个时候她都还不懂得收敛锋芒,低调做人,还在那儿摆她皇帝的孙女儿的臭架子呢。
阿黎既然能灭了那沈氏一族,那就摆明着萧黎姑侄俩对那南阳王甚是不满,同时也就说明了她们姑侄俩在储位的争夺赛中是不会站南阳王府的。
没有了她们姑侄俩的支持,那南阳王想要成为储君,甚至是下一任帝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所以,本郡主为何还要容忍萧婕那个蠢货?”
那鸢尾就点头,“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奴婢明白了!那郡主啊,奴婢以后遇到了那安陵郡主身边的丫头也就不用跟她们客气了!”
萧蔷就眼神犀利地说道,“不用客气,客气什么?你可是我的丫鬟!咱们只要不在外面主动招惹麻烦,若是遇到麻烦了也无需退让!”
“喏,”鸢尾随即就欢快地应着,她觉得从没有这么扬眉吐气过!
“王爷,何淼何统领求见!”管家刚伺候完萧函喝了药,扶着他躺下,一个王府大门的守卫就前来禀告道。
萧函就看向那管家,“何淼他来做什么?”
那管家就摇头,“王爷,要不属下去将他给打发了,就说您身体不适,不宜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