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他们的落脚之地,齐飞就轻捅了捅匡律,然后低声着与他说道,“唉,你说那几个草原部族的头领会同意么?”
匡律就道,“为什么不同意?这可是脱离西齐国掌控的绝佳时机,他们岂有不把握住机会的道理?”
齐飞就点头,“嗯,说的有道理!”
深夜,就在冯翊睡得正香甜之际,几个身穿黑衣,蒙着黑巾,携着钢刀的彪形大汉摸进了冯翊的帐篷之内,举起钢刀就朝直他斩杀了过去。
“什么人?”齐飞一个激灵就猛地张开了眼,然后一把抓起身旁的长剑一个快速地鲤鱼打挺就直朝那些黑衣人攻击了过去。
匡律和冯翊也快速地从床上翻爬起来。
“冯大人,躲好!”说完匡律也就提剑加入了战斗之中。
“哦,好!”
“齐飞,你三个,我四个,留一个活口!”
“好!”
刀剑相击的声音,自然很快就引起了他人的注意,不一会儿的功夫,此处便引来了不少的人。
齐飞和匡律虽说都是少年之人,但是由于打小就跟在容烨的身边长大,且又长期在军营里历练,所以那武功底子自然也不弱,没两盏茶的功夫就将那些黑衣蒙面人给尽数地解决掉了,独留下了一个待审的舌头。
几王衣衫不整地拨开人群冲进帐篷里,看到地上乱七八糟地躺着的几个黑衣刺客,而齐飞的手里还押着一个腹部受着重伤的刺客,几王的面上都俱是一震。
北狄王上前,对着冯翊就一脸关切地问道,“冯大人,您没事吧?”
冯翊故作镇定地就摆了摆手,“我没事!”
北狄王就如释重负般地点了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匡律一把将他手中的那柄刚杀过人还带着血的长剑插进剑鞘里,从地上捡起一支精巧别致的玉骨哨来揣进怀里,然后跟着就对齐飞道,“齐飞,将那刺客交给北狄王。”
北狄王立马就为自己申辩道,“唉,这可不是我安排人干的啊!”
匡律就道,“北狄王误会了,我没说这事是你安排人干的,只不过这事发生在贵邦的地盘上,作为东道主,北狄王是不是理应查询一下子,然后给到我们一个说法?”
北狄王一怔,立马就点头,“那是,那是,放心,我们一定彻查此事,必定给到贵使一个满意的答复。”
匡律就朝他微颔首,“那就有劳了!”
北狄王回礼示意,然后跟着就是大手一挥,“来人,将这人和这几具尸体都给本王带下去好好的审,本王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本王的地盘上如此地放肆!”
“是,王爷,”跟着几个北狄士兵就快步地跑了过来,将那些黑衣刺客都带了下去。
此时,正值半夜,离天亮还尚早,北狄王跟着就说为他们换一处干净的大帐休息,冯翊几人也没有推拒,而是直接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北狄王亲自将他们送至新的住处,然后又安排了一对守卫,让他们守卫在帐篷的四周,这才离开。
北狄王一离开,齐飞就很是不解地向匡律问道,“为何你让我将那刺客交给北狄王审理?咱们都还没看到那刺客的长相呢,这万一要是北狄王他们指使人干的,那我们岂不是主动销毁了他们脱罪的证据?”
冯翊也就一脸不解地看着匡律,“是哟,刚才咱们就应该当着他们的面审问那个蒙面刺客!”
匡律走到桌边去倒了一杯水喝,“我这么做自然有我这么做的道理。”
“什么道理?!”两人都走过去向他问询道。
匡律就道,“因为我知道那些刺客是什么人。”
“什么人?”两人都瞪大了眼睛。
匡律就道,“西晋人!”
“西晋人?!”两人都俱是吃惊。
匡律就点头,“刚才在打斗的时候,我划开了其中一个刺客胸前的衣服,看到了他胸前的刺青,而那个刺青正是西晋国三大世家中柳家的家族族徽图腾,据说这柳家的部曲,每一个人身上都纹有一个这样的图腾。”
齐飞就皱起了眉头,“仅凭一个刺青就断定这事与西晋国有关,这是不是太武断了一点?有没有可能就是人家后来离开了柳家,又改投到了什么别的人麾下,从而为别人办事?”
冯翊就点头,“嗯,齐校尉这话说得也有道理。”
匡律就笑道,“你们可知这柳家的部曲为何身上都要纹上这么一个标记?”
两人就摇头。
匡律就道,“那是因为柳家的部曲都是经过从小就培养的,只有达到死士级别的部曲身上才会纹上这么一个图案,以示对柳家忠心的意思。”
“死士?!你说他们是死士?!”两人再一次地震惊了。
匡律就点头,“嗯,死士,所以他们是不会另寻主子,改投他人的。”
齐飞就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匡律就道,“早年间,我有个族叔他喜欢游历天下,曾经就达到过西晋国,在那边结识过一些朋友,同时也了解到了一些有关于西晋国几个世家大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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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将他游历天下的所见所闻和所感编写了一本册子,小时候我喜欢听他讲故事,所以就经常去他那里玩,然后我就看到过了他那本册子,而他的那个册子里正好有关于那个柳家的记载,后来我又缠着他讲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