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黎顿时又就有些哭笑不得,这孩子,怎么就那么大刺刺地说出来了呢?
两姐弟面上都就有些讪讪的,那堂兄就道,“那不是我们之前对阿黎妹妹不甚多了解么?这既然了解了,那自然是要多亲近的。”
萧淳就讥笑道,“你们就不怕跟我阿姐走的太近,到时候于你们不利么?”
那堂姐就道,“咱们曾祖父,曾祖母,还有祖母他们都不怕,我们怕什么?就算到时候人家要牵连那也应该是最先牵连曾祖父,曾祖母他们。”
萧淳就哼了一声,将头撇了过去,“那可不一定!”
他那堂姐就道,“那有什么,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人家要对付咱们韩王府,总是会找到理由的!别以为只有你天天在读史,我们也是有的,韩王府受了陛下几十年的庇佑,那肯定也是惹了不少人的眼红的。”
上回她去参加一个勋贵人家小姐举办的茶花会,然后就有听到人私下里谈论说别看他们韩王府现在体面,在外面谁都要给薄面三分,可一旦陛下不在了,新君继位,他们韩王府跟嫡脉的两位公主一样,那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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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可生气了,就想出去与那几个小姐理论一番,却被还没有成为汝南王妃的六堂婶儿给拉住了。
她还私下里跟她说别在意那些人说的话,他们不过是无聊又眼红罢了,眼红韩王府受陛下重视宠爱了这么多年,毕竟这在皇室里是独一份儿的存在。
陛下正春秋鼎盛,且又深明远虑,他定是会为大魏的江山社稷找出一个合适的继承者的,不见得就会如他们口中所说的那般悲观,所以她才按捺下了那一时的冲动,没冲出去跟他们发生口角。
萧黎一下子就对这堂姐刮目相看了起来,她倒也是难得的通透!
遂就道,“放心,到时候若真有什么事情,我跟姑姑是绝计不会牵连上韩王府,还有你们的!”
俩堂兄姐们都就笑了,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他们今日的这一举动,令他们今后的人生跟他们其他那几个堂兄弟姐妹的人生不一样,但这都是后话了,此时暂且不提。
几人来到福安殿,向诸位长辈们见礼,“二叔二婶儿,五叔五婶儿,六叔六婶儿,八叔,九叔,六皇姑,阿黎的生辰本也算不得什么重要的事情,还劳烦你们亲自前来为我祝贺,阿黎委实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她二叔就道,“哪不是重要的事情了?人的生辰一年就只有一次,我们都是你的亲人,那自然是要来为你庆贺一番的。”
萧黎的其他几个叔叔和六皇姑们都就纷纷点头应和着说是,应该庆贺,不请外面的人来大肆庆贺也就罢了,但是自家人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少的。
跟着大家就纷纷给她送上了礼物,她二叔二婶儿又送了她一根大约半米长的镶嵌着各色珠宝的象牙摆件,而她五叔五婶儿则是又送了她一根上好的东珠珠串,六叔六婶儿则是送了她一对银镶玉的小碗,而她八叔则是送了她一只水晶杯,萧尧则是送了她一只镶嵌着各色宝石的金钵钵,他说她喜欢钱,希望她到时候能赚得是盆满钵盆满。
介于他这句话,萧黎还是很受用的,至少他这会儿没有跟自己对着来,她这个人向来都是你不招惹我那么我也就不招惹你,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所以这会儿她也乐意给他一个好脸色。
至于她六皇姑么则是送了一件她亲手缝制的镶嵌着白狐毛边儿的锦缎大氅,今次,见她较以往的行事低调了很多,萧黎对她的转变还是有些诧异的。
她一一地向诸位长辈们道了谢,跟着萧淳和他的堂兄就很有眼色地跑去同她那些皇叔们叙话了,而萧黎则是在同诸位女性长辈们说了一会子话之后就直接地拉着她六皇姑和韩王府的那个堂姐单独去到一处玩耍了,毕竟她现在还是个孩子嘛,既然是孩子,那就该有个孩子该有的样子,和大人们自然是玩不到一处去。
临近中午的时候,她皇祖父就带着几道御膳来了,看到她那些叔叔婶婶,还有皇姑们竟然都在,遂就满脸堆笑地说道,“也难为你们竟然都能来给阿黎庆生,嗯,好,很好!”
这回她五叔就抢在她二叔前头说道,“太子皇兄和皇嫂虽然不在了,但是阿黎的生辰却是不能马虎的,也理应由我们这些做叔叔婶婶的张罗。”
她二叔也赶忙道,“是啊父皇,这生辰一年也就一回,三皇姐和阿黎她们姑侄俩不愿大办,可是我们这些亲人却是不能缺席的。”
老皇帝听了,果然很是受用,“嗯,不错,你们能有这番心意父皇很是高兴,阿黎,谢过你的这些叔叔婶婶,还有皇姑们没有啊?”
萧黎立马就想老皇帝行礼回道,“回皇祖父的话,阿黎有谢过诸位叔叔和婶婶,以及皇姑和其他诸位长辈们来替阿黎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