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就点头,“嗯,这两人的人品确实还可以,虽是布衣寒门子弟出身,但是从不畏惧和依附权贵,腹中也是满有才情和抱负的。
只是之前一直是承袭制和举荐制,他们两人也不喜攀附权贵,所以也便是空有抱负和才情,只能寄情于山水和字画。
不过现今倒好了,朝廷改了取仕制度,倒是给了他们机会,也希望他们将来能被取中吧。”
“嗯,一定会的。”
萧越看着她就微微地笑了。
回去之后,走在廊檐下,雪见就跟黛青两人开始咬耳朵,巴陵长公主见了就问,“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两人即刻分开,然后黛青就疾步都走到巴陵长公主的面前道,“没什么,我们就是觉得那曹小姐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雪见也急忙地点头附和,“嗯嗯嗯!”
“怎么怪了?”巴陵长公主就问。
黛青就道,“按理长公主您是六王爷的皇姐,咱们家小主子是六王爷的亲侄女,你们今天上门去探望六王爷,那曹家的小姐见了长公主和小主子之后应该表现得亲切和热络些才是啊?
所谓爱屋及乌嘛,她将来可是要做六王妃的,但是她却好像并不想多与咱们交往似的。
您看,我们一去了之后,她就马上说要离开,亏得长公主您还夸她是个美人儿,我看她也没多美嘛!”
“就是,就是,俗话说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先不说咱们家两位公主在身份和地位上不知道要比她高出多少,就她跟六王爷的这种关系,就是装她也得装一下的在那里多待一会儿再走啊?
可她倒好,直接来了个转身走人,倒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是什么意思啊?这不是明摆着下咱们家两位公主的面子么?
由此可见啊,她对六王爷也没多真心,可惜了六王爷还对她一往情深!六王爷也就是身子骨有些不大好而已,老实说,要真论起来她还真不大配得上六王爷。”
萧黎就斜眼地看了她一眼,“咱们又不是金银珠宝,还人人都喜欢不成?他们什么态度对咱们,咱们以后便以什么态度对他们便是,用得着你们在这里愤愤不平么?”
巴陵长公主也就道,“阿黎说得没错,毕竟那婚是陛下赐的,你们这样非议他人,可是是对陛下的这个赐婚不满?”
两人急忙跪下身去说“不敢!”
巴陵长公主看了两人一瞬之后便道,“记住,言多必失,祸从口出,有些事情,自个儿心里清楚明白就好,不必说出口,你们再这样,就不必在我跟阿黎的身边伺候了。”
两人的心里顿时就有些慌乱起来,“喏!”
萧黎就道,“回去了,你二人各抄宫规一百遍以示警醒,要时刻记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要图一时痛快跟畅快,就嘴巴不把门,本宫说过,本宫和姑姑的身边不留蠢人和喜欢自作主张的人,三日之后交上来!”
两人心里皆是一惧,“喏!”
再说曹樱回到府上,她母亲曹夫人就立刻地上来问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曹樱就有些面色不耐烦地道,“巴陵长公主和蜀国公主去了他府上,我不回来还留在那里干嘛?”
“长公主和小公主去了汝南王府?”曹夫人就有些惊讶。
曹樱就微点了下头,“嗯!”
曹夫人就有些不赞同她的做法道,“那你更应该在那里多留一会儿啊,陪她们说说话啊?要知道那可是现在整个皇室里最受陛下喜爱和宠爱的公主,你留在那里陪她们多说一会儿话那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怎么就给跑回来了?你啊你真是不懂事!”
曹樱就甚没好气地道,“留什么留?有什么好留的?也不过就是两个皇室公主罢了!是,她们现在是很受陛下的喜爱和疼宠,可是那又怎样?她们又不能受陛下一辈子的喜爱跟宠爱。
只要陛下一旦驾崩,新帝登位,她们俩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我干嘛还要去巴结讨好她们?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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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夫人就朝她狠瞪了一眼,然后又快速地外面小心地看了一眼,“你小声点呢,这种话是你该说的么?你不怕被人听去了,然后说你诅咒陛下,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曹樱依旧是一副不耐烦的口吻,“哎呀,我知道呢,哪有大声说,谁能听去?”
曹夫人就朝她走近几步,还是好言相劝道,“可陛下目前毕竟还好好地活着,若是顺利,你明年就要成为汝南王妃了,俗话说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跟她们关系搞僵了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母亲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是她们将来有一天会好日子到头,但是在陛下还健在的情况下,她们姑侄俩就会一直受宠下去,尤其是那个萧黎,那可是嫡脉那一支唯一可以延续下去的血脉,陛下将她看得比任何一个皇子皇女都还要重要。
只要陛下还健在,她们姑侄俩就能让别人的好日子到头,别到时候你没有看到她们姑侄俩的好日子到头,却被她们姑侄俩弄得咱们家的好日子到头了,要知道我们家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侯爵。
六皇子虽贵为汝南王,但他毕竟是庶出,而且也并不怎么受宠,你若是想要将来在皇室中立足,做好汝南王妃的位置,那你就必须得跟皇室里的人员打好关系,切莫任性,使你的小性子!”
曹樱就撇嘴,“谁稀罕做他的汝南王妃了!母亲,你不知道,那就是个药罐子,短命鬼,长年累月地吃药,整个冬天都咳咳嗽嗽的,每次听到他咳嗽,我就烦死了,恨不得他立马就死了才好呢,这样我也就不用再嫁给他了,省得我嫁过去了守活寡!”
这样狠毒的话她还觉着说的不痛快,直接就将她贴身丫鬟手里抱着的那两幅画给夺过去撕了个稀巴烂。
“唉,你这是干什么?”曹夫人过去阻止。
曹樱一脸的狰狞,更加用力地撕扯着那两幅画卷,“还画我?谁稀罕他画我了?我才不稀罕他绘我?看见就烦!”
曹夫人就瞪她,“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大的怨性?那六皇子除了身子骨差了些,又哪点不好了,竟让你有这么多的不满?”
曹樱就朝她吼道,“不是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