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辽东王妃就领着王府里的几个下人,手捧着给老皇帝做的衣裳进宫去了,待她回来的时候已是临近用午膳的时间了。
她一回来,又即刻命人去办了一件事,待到未时末她才带着一件普通的绸缎衣衫去到前院儿找辽东王。
辽东王看到她脸色依旧是臭臭的,也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自顾地书写着自己的毛笔字。
辽东王妃先是朝他行了一礼,“王爷?!”
辽东王头也没抬,“你不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闯我前院儿的书房干嘛?廖玉珍,莫要以为自己是这座王府的女主人,就可以擅自地进出我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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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王妃听到他这话,心里就一片寒凉,但是她却忍下了心中的那抹不悦与不忿,“是,王爷说的是,臣妾知道,只是臣妾有要事必须要同王爷说,所以这才来书房寻王爷的。”
“哦?要事?!你能有什么要事?”辽东王仍旧没有抬头看她。
辽东王妃的眉头就微微地皱了皱,但是却还是跟他温声地说道,“之前王爷让臣妾去查那块布料的主人,臣妾现已查到了,特来告知王爷。”
“哦?是谁?”辽东王终于抬起头来看她了。
辽东王妃就道,“宫里高美人的娘家兄长,冯桢!”
“冯桢?确定?”辽东王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辽东王妃就点头,“确定,臣妾已经证实过了,在莲蕊说那块布料上的香味是她曾经在宫里的高美人身边的闵氏身上闻到过之后,臣妾就有所怀疑这件事情跟萧尧他们母子二人有关。
所以臣妾就以给父皇做了两件衣服送进宫去为由,又顺便地给那宫中的几位美人一人送了一块上好的皮子和一棵百年老山参就去昭阳宫坐了坐,就果然又在那闵氏的身上闻到了相同的香味。
萧尧因为之前的事情被陛下禁了足,他现在是出不得宫来,而高美人和闵氏主仆两更是不方便出宫,所以宫外的一切事情都是那冯桢在替他们办理。
之前羽绒竞拍的那天王爷淮阴侯沈弼以个人的名义替他们拍得了几斤的羽绒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所以臣妾就有个大胆的猜测,这事定跟那冯桢脱不了干系,所以臣妾便传话给咱们安插在冯桢府上的线人让他在冯桢的房里找一件衣服上缺了一块布料的衣裳,果不其然,还真就找着了。
王爷您看,这块布料刚好和这件袍子上的布料是一模一样,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件袍子上所缺失的那一部分刚好和这一块布料完美地契合。”
“萧尧,这件事情果然跟你们母子俩脱不了干系!”辽东王一下就将手里的毛笔给扔在了书桌上,那幅只差一个字就完成了的字画瞬间就被毁了个彻底。
跟着就只见他一副恨恨地表情道,“好你个冯桢,胆子还真是够肥的啊,连本王的东西你也敢盗窃,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看到他那一副恨不得吃了人的模样,辽东王妃就道,“那王爷,咱们该怎么办?”
辽东王就道,“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事我自有计较,打了本王东西的主意,本王就让他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辽东王妃就又朝他行了一礼,“是,那王爷也早点休息!”之后便转身离开了他的书房。
老皇帝在批了一天的奏折之后终于有时间可以休息一下了,在王公公的陪同下他走出了大殿,看着漫天的大雪,老皇帝忽然就侧身看着王公公道,“你之前说阿瑜感染了风寒,今天怎么样了,可有好转些?”
王公公面上瞬间就有些愧色,“哎哟,瞧老奴这记性,竟然都忘了差人去东宫问了,陛下,奴才这就着人去东宫打听一下。”
老皇帝就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朕还是自己去东宫瞧瞧吧。”
“喏!那陛下您稍等一会儿,老奴这就让人备撵!”
“嗯,”老皇帝就朝他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就又看起了外面的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