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那贴身太监立马就上前几步,对着下面的一众朝臣吆喝道,“安静,都安静!”
众人即刻噤声,都重新地站好。
见下面都安静了下来,杜太后便出声道,“是啊,严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是前些时候说大魏那边三个月的粮饷都很难维持么?怎么这才多久,又就募集到了那么多的粮饷?”
严颢就朝上首拱手道,“陛下,太后,这大魏后面集齐到的那些粮食虽然也是从那些商户和朝臣们家里募集来的,但是却不是以朝廷的名义募集的。”
“哦?不是以朝廷的名义募集的,那是怎么募集来的?”皇帝赵宣就来了兴致。
严颢接着道,“虽说那大魏的文贤皇后一脉已经覆没了,但是那穆德太子却还尚有一丝血脉流存了下来,就是那老皇帝所封的蜀国公主。”
“那个孩子?那个孩子不是还是一个才几岁十岁的小女娃么?况且这事又与那小女娃有何干系?”那帘后的杜太后随即就问道。
严颢就道,“太后有所不知,这个小女娃可不是一般的小女娃,她不仅是大魏嫡系那边唯一幸存的一丝血脉,更是那老皇帝的心尖宝,按理太子亲王的女儿,顶多也就是个郡主的封号,但是那老皇帝却破格地将她封为了公主。
封为了公主也就罢了,但是她的地位却是整个皇族中最尊贵的存在,就是她的那些皇叔皇姑们也是不能相比的。”
杜太后又就打断他道,“这个哀家知道,从以前传回来的那些消息中我便已经知道了,以国封之,这在大魏建国几百年的历史中确实还是头一份,但你还是没有说出这件事情与这个小女娃有何干系?”
那严颢就道,“莫急莫急,臣接下来要说的就是与这小公主的干系了,这小公主啊在大魏那老皇帝那里受宠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他嫡子唯一存世的血脉,而是因为啊这小公主是个妙人儿。
这孩子很聪明,尤其是对一些新鲜的事物比较感兴趣,例如这孩子在吃食上很讲究,也很有天赋,她能将鸡蛋做成一种嫩滑可口的鸡蛋羹,别人拿花生佐酒,可她却能将花生榨成花生油和磨成花生酱。
还有就是在绘画方面,别人的绘画都是中规中矩的,可是她却自创了一种圆形画,她的画所呈现出来的却是一种谐趣的东西,很是可爱,她的一幅亲笔画如今在大魏的那些文人墨客那里可是能卖到千金的价格,就是很多的商户都从她的那些画中觅得了商机,赚的是盆满钵满的。
不仅如此,那孩子还十分地具有商业头脑,就因为她曾经在街上的一家成衣铺子里看到了一件由孔雀羽毛做的衣服,然后她就联想到了羽绒服。
那就是既然孔雀的羽毛既然能做成衣服,那么是不是其他禽类的羽毛也能制作成衣服?这孩子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于是就派人在燕京城外买了几块山地和洼地,然后分别在这几块地里养了几千只的鸭子和大白鹅,然后将它们平时掉落下来的那些羽毛都收集起来,再经过一番除味处理,之后便做成了羽绒服。
这羽绒服现在在大魏可是一个极为金贵的东西,因为这羽绒稀少,而且做出来的衣服也极度的轻薄和保暖效果极佳,所以都是千金难得的东西。
因为上次募集粮饷,老皇帝的皇叔,也就是那个韩王出了大力,所以老皇帝就想给他那个皇叔赏赐一件上好的大氅,哪知受今年洪涝旱灾的影响,府库里却找不出来几块上好的皮子,那小公主知晓了此事之后,便将她的那些羽绒全贡献给了老皇帝,让他拿这个去赏赐,所以那老皇帝现在赏赐有功之人或者重臣都是用的这个羽绒。
可那老皇帝也是一个疼孙的,觉得这样将她的那些羽绒全部霸占了有些不妥,所以就又给她分了一些。
这孩子可是一个鬼精的主,她抓住了今年异常寒冷的这个机会,她不将那些羽绒给高价地卖了,反而用这些羽绒去置换粮食,而且她这个置换的方式还有些奇特,那就是竞拍,谁出的粮食多,那么这个羽绒就归谁所有。
燕京城里商贾巨富勋贵云集,最不缺的就是有钱有实力的人家,而这羽绒一度被人吵的神乎其神的,不仅异常珍贵,千金万金难求,更是身份和地位上的象征,那燕京城里现在但凡是有点地位和家底儿的人都以穿羽绒服为荣。
仅仅一个上午的功夫,就几斤还不到十斤的羽绒,就被那小公主这么一番的操作,置换成了几百万上千万石的粮食,所以那大魏大军未来几个月的粮饷问题可不就解决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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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那大魏的小公主还将那些鸡鸭鹅蛋制作出了一种叫做茶叶蛋和咸蛋的此时,现在是整个燕京城里几乎家家常备的食物,尤其是在他们吃粥的时候,更是必不可少的下饭之物,那小公主在这方面又是赚得盆满钵满的。”
“哦,那看来这小公主还当真是个极为难得的聪慧孩子呢,有孙如此,夫复何求啊?”上首帘后的杜太后在听后就忍不住地叹息道。
严颢就道,“可不是么?那老皇帝得了这么一个孙女儿,胜却了他所有的子嗣,只不过就是可惜了是个女娃!”
有人就道,“不可惜,是个女娃才好呢,若是个男娃的话,这么聪慧的孩子难免那老皇帝不会跳过他的那些儿子们,将他立为下一任储君,若是这孩子将来继承了大统,对我西齐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有人就附和道,“对对对,和大人所言极是,那西齐的老皇帝向来野心就极大,若是再让他再手把手的教出一个皇帝来,那那孩子难免不会受他祖父的影响,有亡我西齐之心。
这样是个女娃才最好呢,那再怎么受宠,也只不过就是一个公主,是个公主就标志着她将来没有继承大统的可能,那老皇帝之前就有严明过,后宫不得干政,所以大魏的下一任帝王还是得从他的那些儿子孙子们中产生。
那个小女娃就是再聪慧,将来长大了顶多也不过就是一个极为有财钱的商户,在政事一图上不会有什么的建树。”
“嗯,陈大人所言极是!”有人又就道。
坐在上首的杜太后就道,“那么严相说这么多的是?”
严颢就道,“大魏那边边二十万大军的粮饷问题算是解决了,那么我们之前的计划是不是就得给该一下,他们现在是不怕与我们对峙,我们若是不与他们速战速决的话,那么等到明年青黄不接的就是我西齐了,到时候我西齐又哪有粮草供应到前线去?”
他这话一出,就立马有人站出来反对,“不行,我反对!这个时候开战,我西齐根本就没有多少的胜算,先不说我西齐的将士们还没有人手领到一件棉服的这件事,就是大魏那边的城墙我西齐的将士们也是很难攻克下的。
我听说那武成候现在是每天都命令人往城墙上浇水,那水一浇上去不消片刻就结成了冰,那俨然就成了一道冰墙,试问我西齐的将士们还怎么去攻打人家的城池?
连云梯都搭不稳,到时候人家在上面,我军在下面,只要他们一放箭,我军的将士们瞬间就会给射成刺猬!丞相大人这不是叫我军的将士们去送死么?”
“陈大人言重了啊,丞相大人那也是为我西齐考虑,你说这个时候不与大魏开战,难道真要等到明年二三月份的时候再与大魏开战么?那个时候也正是我西齐青黄不接的时候,到时候死的将士只会更多!
再说这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对方用冰来防守,我西齐就不能用火来攻击啊,只要我军在下面架起大柴来火烤,我看他那个冰会不会很快的就融化掉?”那陈大人的话语刚落,另一个朝臣就急忙地站出来为严颢说话道。
那陈大人就冷笑道,“刘大人好大的气魄,那么高那么长的城墙,而且还有那么厚的冰墙,刘大人有想过没有,那得是要多少的柴火?这么冷的天,我西齐的将士们本就御寒艰难,你把那些柴火拿去攻城了,那我西齐的将士们御寒怎么办?
不要你到时候没有将别人的冰墙给融化掉,反而把我军的柴火给耗尽了,到时候我军的将士们岂不是就得直接被冻死和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