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整个身体压在战术盾牌上,修长的丝袜腿在他的作训裤上不停的磨砂着。
但是盾牌手此时此刻全身都是冷汗,一点杂念都没有生出,这诱人的触感此时就像死神的呢喃。此时在近距离的观察下,他终于看清楚了林夕的脸。
一张没有血色,充满血污的脸,眼睛已经没有了白色,通体黑红。
林夕的牙齿已经变得有些尖锐,两边的龋齿也长出了一些小小的骨刺或锯齿,一滴滴的体液,从这张不再迷人的樱桃小嘴中流出,滴在盾牌手的防护眼镜上,盾牌手只觉得一阵浓厚的血腥味袭来。
此时的他一只手被盾牌压在地面,上面承载着林夕整个人的体重,一只手掐着林夕的脖子,就这样互相僵持着。
然而更加糟糕是,一楼其他病房也出现了混乱。
一个感染者从走廊尽头的房间跌跌撞撞走了出来,他的身上很干净,最开始的时候大家误以为他也是出来看热闹的病人,一个医生走上去刚想呵斥,结果却被这个看起来外表正常的感染者直接抱住,然后狠狠的咬住了医生脆弱的喉结,医生连惨叫声都没办法发出,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生命流逝,鲜血顺着白色的医生服滴落在地面。
原本勉强算有序的一楼大厅骚动了起来,人们争先恐后的向外面跑去。安保人员拼命的维持秩序,期望有序撤离,可是恐怖而惊变的场景,让最前面的人已经吓的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后面的人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些人好奇心驱使下向前挤去,一些人本能的向后开始逃离,原本还算宽敞的过道空间,却因为无序的混乱而变得拥挤不堪。
救命声和叫骂声掺杂在一起,一些聪明的人开始拍着后面人的肩膀,一同大厅的出口挤去,大厅的玻璃门又因为测温只开了一扇门,逃出去的人一些头也不回的就往医院大门跑去,一些人咬着牙留在了门口,拼命的疏散着人群,用于测温的隔离引导带和摆放测温枪的桌子已经被撞倒。
很多人失去了平衡,身体倒在其他人身上,力量不停的传递,最后被压在最后面的人群叫到:
“别挤了!快压住了!”
与此同时,第二个,第三个感染者,也开始猛烈撞击病房,其他楼层也传来尖叫声和惨叫声。
安保人员们的对讲机和医院的广播系统同时响起了急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