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不肯说,这手他就不放了。
顾秋撇了撇嘴,手腕上疼痛,让她略显委屈的喊着,“你弄疼我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原本不想哭的,可贺千岚刚才的那句话像极了一根导火线,一点燃,她藏在心里的委屈瞬间爆发了出来。
一股热流登时涌上了她的眼眶,视线变得模糊,她就差一点点就死了,那种慢慢濒临死亡的感觉让她感到了恐惧,她想了上百种可能回到现实世界的方法,可她从未想过选择死亡。
因为她真的会怕……
原本看起来温馨幸福的家庭,因为那个男人的狠心变得支离破碎,她们母女被赶出了那座大宅子,那段贫困的日子里,她像是一个累赘似的拖累着母亲,为了照顾年幼的她,没有人愿意聘用她。
每日连一口水都要靠别人的施舍才有,她几度临近饿死的边缘,那种感受着身子慢慢变冷的感觉就像刚才殷乐瑶掐住她的脖子一样,让她感到恐惧害怕。
她从来都不是个幸运的人,别人轻易得到的东西,她或许要努力很久都不一定能得到。
就像是当初的那段懵懂的感情,她很努力的去付出了,可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层窗户纸,就在她鼓足勇气向他要一个答案时,可他和她最好的闺蜜走到了一起。
无论他还是开心还是难过,陪在他身边的人一直都是她,可到头来她的付出在他的眼中却成了一文不值的东西,她六年的陪伴就这么喂了狗。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是她心里的想法,所以她写了这个以女子为尊的故事,让男人处于这个世界的最低端,这便是她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
贺千岚立马松开了手,见她眼泪婆娑的模样,他的心猛然的抽痛了一下,遂是将人搂入怀中柔声安慰着,“妻主我方才不是有意的,是不是很疼?我给你揉揉……”
说着,他捏起顾秋的那条手臂,动作轻柔的揉捏着,顾秋的头顶还传来他温声细语的话,“看到你受了伤,我只是比较担忧和心疼而已,我并非有意弄疼你的。”
顾秋抽泣着,情绪逐渐转好,但贺千岚想要知道她脖子的伤是怎么回事,可她却不愿意说,这让他也没办法勉强。
吃晌午饭时,贺千岚和顾秋坐在堂屋,方桌上摆着几道贺千岚做的粗茶淡饭。
“我不在家时,你和苏见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认为苏见月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就算是要出门也该说一声,眼下不知所踪,顾秋自然就怀疑到了贺千岚的身上。
“那妻主先说说你脖子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吧?”贺千岚不答反问,不知道是谁干的,这道坎在他的心里就过不去了。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这点小伤过两天就会好了,不是什么大事。”若是跟他说了是殷乐瑶干的,只怕他会对殷乐瑶没什么好印象,这可不利于局势。
“既然妻主不肯说,那我和苏见月发生了什么,妻主也没必要知道。”贺千岚淡声说着,便端起了饭碗准备吃饭。
“可我的脖子和这件事情是两回事,你怎么能混为一谈?”
“在我这里就是这样!”
“你……”
顾秋正说着贺千岚,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紧随着便是傅纯的声音传了进来,“顾秋,千岚,我带着阿良来登门道歉了。”
顾秋与贺千岚相视了一眼,便起身出了堂屋的门,就看到傅纯的确是带着一脸不耐烦的傅良,并且还提了些猎物和一篮子青菜野果,而且姐弟二人的身后还有殷乐瑶跟着。
扫了他们三人一眼,顾秋的视线最后落在了傅纯的脸上,“我不是说过了吗?上次在山脚下的时候你都已经替他道过歉了,就不必将这些东西拿过来了。”
听到顾秋说得这话句,贺千岚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面前的三人,刚才妻主应该就是去了傅家,那她脖子上的红痕就很有可能是在傅家弄到的。
必定是这三人中的一个!
此时,殷乐瑶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与她的视线交汇的顷刻间,贺千岚便避开了视线。
若是她不肯说,这手他就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