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告诉我，他们是在非洲吓成这个样子的？”盖兰·莫雷尔瞪着安东·沃格尔，德高蒙的两个侄子躺在封闭的房间里，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安东·沃格尔想起格林德沃公爵似笑非笑的神情，耸耸肩，“恐怕就是这样。”

“你们凭什么这么说？”莫雷尔克制地说道，“我需要他们的记忆。”

“早想到了。”安东·沃格尔从口袋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两个尖口瓶，“这就是他们的记忆。你以为我在编造事实？”

莫雷尔脸上的表情似乎正是这么说的，他接过记忆瓶放进口袋里。“我会仔仔细细研究的，如果我发现篡改的痕迹……安东，你知道的。”

安东·沃格尔努力表现得没有那么在意。格林德沃公爵把这些交给他的时候，坦然得让他甚至怀疑这其中根本没有任何不应该让他知道的内情。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完全可以由傲罗来做这些事……他只需要按照格林德沃公爵希望他做到的来做就好。

“盖兰。”安东·沃格尔叫道。

莫雷尔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怎么？”

“提醒一句，”安东·沃格尔说，“我们有太多不了解的东西，低估轻视是最自大愚蠢的行为。”他笑了笑。

“听起来不像是你会说出来的话。”盖兰·莫雷尔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讥讽道。

“确实不是。”安东·沃格尔不以为意地说道，“说实在的，我甚至也没有想到我认识的那位先生会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