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觉得你的想法很有建树，盖尔。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阿不思说。

“美国的外星人传闻。”格林德沃言简意赅地说道。

阿不思好奇地眨眨眼睛，“你是说，亚鲁狄巴说起过的……麻瓜认为自己看到的那辆会飞的汽车是外星人那件事？”

格林德沃点点头，“你会发现，麻瓜总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但这不无好处，那些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的人巴不得能见一见它们，但是那些不感兴趣的……我想，麻瓜中也总有对魔法感到好奇的怪胎，是不是？这件事你最清楚，阿不思，你在违反保密法的时候，也会想起我们曾经说好要一起建立的新秩序，不是吗？那个麻瓜，科瓦尔斯基？”

阿不思微微笑了笑，“偶尔违反规则，会带来不一样的乐趣，不是吗？被德姆斯特朗开除的格林德沃先生？”

格林德沃勾起嘴角，“我还以为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绝对的循规蹈矩。”

“我叛逆得彻底，是吗，盖尔？”

格林德沃深深地看着他，“阿不思，你是故意的，是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阿不思移开了目光，语调轻快。

格林德沃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回来，“阿不思，如果下次你还要这么做，我不妨现在就让你知道，即使你阻止，我也要让他们看清地狱的模样。”

“那你这一次，为什么没有这样做？”阿不思看进他的眼底，格林德沃竟闪出一丝惊慌，捏着他的下颌的手指松了松，“你知道的，不是吗？你很清楚我必须做出牺牲，否则那些只是妄想，永远都不可能实现。”

格林德沃看了看他，垂下了头。

“没关系，盖尔。”阿不思说，“我们早就讨论过这个问题，如果牺牲是必要的，我们都甘愿成为奠定历史的牺牲品。如果在这个过程中，能够保护一两个灵魂，就算是意外之喜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牺牲你，阿不思。”格林德沃很受伤害地说道。

“我知道。”阿不思说，“我真的明白。但是站在我的角度考虑……宁可是我。”他抬起手，不习惯地用左手抚摸着格林德沃的头发，“你妈妈有告诉你吗？我什么时候才能康复？”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

格林德沃轻轻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如何欺骗阿不思，“可能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是吗？”阿不思轻声说道，“我总是有种预感……我们很快就会离开这里。”

“别想这么多。”格林德沃抵住了他的额头，他呼吸着阿不思的气息，“我们总要慢慢实现的，你的理想，我们的理想。在此之前，我也想好好和你待在一起……别再丢下我一个人了，阿不思，你知道我有多害怕看到最坏的吗？”

“如果你的咒语真的能够实现，我想那些危险就会不复存在，我当然不愿意离开你……你没有收到我的信吗？”

格林德沃想起那封信，看向阿不思的眼神也染上了深意，阿不思没有躲避他的凝视。

“你在抱怨我的那些演讲？”

“如果你仔细回忆，就会发现，我从来没有抱怨过你过分的魅力。”阿不思环住格林德沃的脖颈，把他拉向自己，“除了在你无理取闹的时候。”他补充道。

“无理取闹的明明是你，阿不思……”

格林德沃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阿不思受伤的胳膊，体贴地让他躺得更舒服些，他俯下身吻着阿不思的脸颊，他上次这么做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阿不思在他的掌心下轻轻颤栗，格林德沃不忍去抚摸那些突出的肋骨，也对自己现在的行为有了一丝愧疚。但是阿不思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邀请他深入的恳求，格林德沃努力克制着鲁莽的想法，直到阿不思能够接纳。

饱胀的满足感让阿不思暂时忽略了伤痛和失落，他还是格林德沃最需要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