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只要我赢下年试,你就再与我打一场。”
清越的女音从身后响起,语调骄傲自矜,与当年她站在擂台人海外,遥遥高喊一般。余凉不回头,也知道是怀月来了。
“你赢了?”余凉明知故问。
怀月掀唇冷笑:“没有你俩,门内同辈中,何人能赢我?”
倒是一贯的自信,余凉挑眉:“观复洞进去了吗?”
怀月白了一眼,一副不在意的神色:“没那么心急,先赢下你再去不迟。”
对进洞习武不急,对赢她却是急不可耐。
余凉笑得浅淡,旋即抬脚一勾,把散落地上的两根树枝勾起,一根扬手掷出,被怀月爽快接住。
怀月看了眼木枝:“你作何意思?这次不敢用剑了?怕我不会像上次那般心软?”
当时年试,余凉肩抵怀月长剑,以死求胜,若不是怀月先行收手,即便是余凉赢下那一场,肩上落下的重伤恐怕也会影响一生。
余凉对此不置可否:“我的剑已遗失,手上无物,为了公平,你可否陪我一起以枝作剑?”
剑已遗失?星驰剑不见了?怀月眼底闪过惊愕,刚要问什么,便被余凉打断道:“可别觉得轻松啊,这不是小孩子耍棍,它没有剑的刚韧,力道的把控并不一样。所以谁的棍先折了,谁便输了。”
如此,规矩改变,不仅得摧毁对方的“木剑”,更要注意力道的控制,好保全自己手中的武器。
余凉指了指左胸:“前阵子我受了伤,太初内力有所衰退,不比以前,你赢我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怀月不耐烦:“知道打不过我,事先说我趁人之危?”
“那倒不是,”余凉开始活动筋骨,“只是提醒你我们这场比试算是公平,你不必顾及我受伤的事,放心打,无须再像上次那般手下留情。”
话落入怀月耳中就是挑衅了,她几步迈至余凉身前,清冷的面容浮现一抹凌厉:“绝不会了。”
“果真?”余凉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