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茶余饭后,会有人提起张雅河,提起夏怀熙,甚至提起很久很久之前,岑淑慎在网络上掀起的一场风暴,但更多的人,已经忘了个一干二净,或者说,毫不在意。
有时候不能怪他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人已经被上学榨得一干二净,很难再提起力气来当什么正义使者。
高中生的记忆里只有一节课,下一节课就能忘记上一节课讲了什么。
“上节什么课来着?”
“下节什么课来着?”
“怎么又要考试了啊啊啊啊……我感觉昨天才考的……”
“明天都要考试了强哥怎么还布置数学作业啊……”
黄玉琳挠了挠头,在一片怨声载道里把卷子发了下去:“卷子今天不收,等考完那个晚上再收……”
那还是今天写掉点吧,谁考完还有心情写数学卷子啊……
岑淑慎耷拉着脑袋掏出了笔,你强哥还是你强哥,今天苦还是明天苦,她选择今天,考完可能会大家拉着窗帘看电影,她可不想在一片欢乐的笑声里哭哈哈地写卷子。
嘴上骂骂咧咧,手下吭哧吭哧,大家都是劳碌命。
董杰在前面快乐“复习”,前前后后的摇晃椅子,被黄玉琳暴躁地拿笔猛戳,他回过头满脸无辜:“咋了……”
“别晃了,你晃得我脑子里的式子都转圈圈。”岑淑慎勉强解开一道填空题,痛苦地趴下,“求你了,你不用做卷子的吗,你准备留到考完做?”
董杰摇了摇他蓬松的脑袋,满脸神秘:“佛曰,不可说。”
“……”
“我晓得你打什么主意。”黄玉琳笔一顿,冷淡地撩起眼皮,“不是我想打击你,强哥可是火眼金睛,你当心被他赶出去罚站。”
董杰摸摸头发,停下了晃悠的椅子。
*
一些优等生的特权,就是说,偶尔早读赖掉,所有老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薛瑾瑜和岑淑慎趁着月考赖掉了一节语文早读,背着轻飘飘的书包走到四楼,江秀秀还是笑眯眯地对她们招手,温柔地说,“收拾一下,快去考试吧。”
睡得满足的脑子异常清醒,感觉做卷子都舒心。
手里的试卷很有质感,似曾相识吧,午夜梦回,都会被梦中厚厚的试卷惊醒,一切都从这里开始。
从屈辱到崛起,从(……)到独立富强……从温饱缺乏,(…)欺凌到成为世界经济的新引擎……经过67年的(……)
积重难返?积贫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