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郡王妃点点头。
“七弟对你还好吗?”她又问。
“挺好的。”长平郡王妃笑了笑,因为消瘦而过分显大的眼睛里隐约透出几分光彩。
沈幼安松了口气。
长平郡王妃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她能这么说,说明她和长平郡王的感情并没有受到侧妃的影响。
“我家王爷还是像以前一样每天都宿在这边,还想着法子让后厨给王妃做好吃的,就盼着王妃多吃一些。”
“还有还有,王爷惦记着王妃吃药的事,每天都会从外面带不同的糖回来,哄我家王妃开心。”
提到长平郡王,文儿便开始滔滔不绝。
在她看来,世上没有比她家王爷更好的男人了,只是王妃的病总不好。
要是王爷和王妃还像一样就好了。
上京城人人都羡慕的金童玉女。
说到最后,她的眼底难掩可惜。
“你与七弟感情好,我就放心了。”沈幼安又想起她的病,“既然吃了这么久的药都没什么效果,不如把药停了,也免得你每天吃药吃得那么辛苦了。”
长平郡王妃也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四嫂说的有道理。”
“这,这怎么成?”文儿担忧,“天天吃药都医不好呢,万一断了药……”
“我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差到哪去?”
长平郡王妃有些冷,让人拿了袄子披在身上。
沈幼安伸手握了握她的手,像是冰块一般,冷的吓人。
她不禁朝一旁烧得正旺的炭火看去,长平郡王妃这屋子的炭火比她的扶云院暖多了。
她进来时已经将披风脱了,但在屋子里坐了一会还是出汗了。
甚至有一种夏日的炙烤之感。
“四嫂的手好暖。”长平郡王妃羡慕道。
自从生完二姐儿,她便落下了手脚冰凉的毛病,就连身上也发着寒,顾承逸几乎整宿整宿的为她暖身子。
“你要多穿一些。”沈幼安关心道。
长平郡王妃才二十出头,怎么就形容枯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