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姑娘不安的在屋内走了几步,峨眉半皱着,坐下,又站了起来,白色的裙摆褶皱刚要展开,便又合在一起。这样走了几次,滕姑娘也没决定下来。
秦总管老实得跪着,低着头,满眼期待,不起身,就等着滕姑娘发话。
片刻之后,滕姑娘叹息了一声:“也罢,秦总管,你们先一步回去,我把店里料理一下,这两天就动身自己回去。这些年姐姐结的仇越来越多,不回去看一眼,我始终放心不下。”
秦总管难掩失望的表情,低头恳求:“二小姐,我们的人马,就在城外候着,随时可以出发,不如二小姐明日随我一同动身,如何?”
滕姑娘看着闪在一侧的方后来与袁小绪,只见两人的表情有些惴惴不安,心下有些烦躁,也没多想,只道:“店里有些事,要交代这两个伙计,还需要一点时间。秦总管不必挂心,我自会追赶你们。”
秦总管无奈,便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勉强笑笑道:“二小姐只要肯回去,老奴怎么都是高兴的。”
接着,又面色紧张的地压低声音:“只是老奴临行前,内府有人传了张纸条,要老奴务必亲手交于二小姐。”
滕姑娘峨眉微动,只道又与姐姐的事有关,神色紧张起来,看向秦总管:“什么字条?”
秦总管伸手向怀里摸去,掏出一张折了几折的信笺,双手递到滕姑娘面前。滕姑娘一眼识得,是以前府内常用的款式,便缓缓将信笺打开,靠近烛光看去,却是张空纸。
她疑惑中,刚要转脸去问,却觉腹部一阵剧痛,如被铁锤狠狠的撞中一般,五脏六腑都被震了一震,整个人后仰飞起。
秦总管仿佛变了一个人,满脸狠毒,手快如电,一掌击中滕姑娘之后,迈步紧追,又一剑刺穿了滕姑娘的左肩。
滕姑娘全无防备,突然受此重击,从桌前被摔到了屋门口。
她也是厉害,立刻银牙紧咬,粉腮绷紧,将胸口那翻涌的气血,硬生生压了下来。
方后来与袁小绪只知来者不善,却没料到,刚刚还卑躬屈膝的秦总管,陡然之间发难,一举偷袭得手,打了滕姑娘一个措手不及。
两人被吓得瘫倒在地,浑身瑟瑟发抖,只顾求饶:“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大人饶命啊。”
黑衣人懒得理会二人,只盯好了滕姑娘。
滕姑娘手撑着地,厉声喝道:“秦总管,你好大胆子,敢偷袭我。”
秦总管看了看手中带血的剑尖,冷笑道:“大小姐有令,立刻带你回府,死活不论。你且安安稳稳束手就擒,老夫便回去在大小姐面前替你求情,保你活命。”
方后来与袁小绪面面相觑,心道,这滕家姐姐真是狠毒过人,对妹妹也下如此死手。
滕姑娘看看四周几人,面无惧色,反而呵呵笑了起来:“我听出来了,秦总管是想要一个活着的二小姐咯?所以刚才只想废了我武功,没有直接杀了我。”
滕姑娘不安的在屋内走了几步,峨眉半皱着,坐下,又站了起来,白色的裙摆褶皱刚要展开,便又合在一起。这样走了几次,滕姑娘也没决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