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京城的北方航空公司2001号航班上，王涛和杜建东在商务舱并排而坐，杜建东是专程从秦北过来帮王涛的，他在京城有不少熟人，其中就有产权交易中心的。

“先生您的可乐。”漂亮的空乘将一杯可乐和两袋零食递给王涛，王涛端着可乐猛吸了一口，紧张的情绪才有所缓解，没办法，坐飞机次数少，飞行恐惧症还在。

杜建东看王涛紧张得深呼吸，打趣道：“王老弟，你还是要多飞几趟。”

王涛看着杜建东，脸都快成苦瓜了，说道：“本来我让胖子给定的高铁票，这狗日的嫌慢，给我定的机票！”

杜建东笑道：“现在飞机已经到平流层了，不会那么颠簸，这条航线我坐过无数次，你放心好了。”

“好吧！”王涛点点头，无奈道，空乘给发的零食他是一口都没吃。

“休息会儿，再有一个半小时就到了。”杜建东说道。

王涛点点头，强迫自己闭上眼睛，靠在柔软的座椅上，十几分钟后竟然真的睡着了，还响起微微的鼾声。

杜建东拿了本杂志，无聊地翻了翻，没翻几页以后也有点困，此时正是午休时间，他从包里取出眼罩戴好，放平座椅，直接开睡。

时间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2001号航班开始下降高度，忽然驾驶舱前方，一团黑压压的黑漆漆的云团急速朝2001号航班扑来。

“鸟群！！！”经验丰富的机长谢云喊道，双手紧握操纵杆，副机长金博洋也是同样的动作！

避不开了！

斑头雁群像一颗颗炮弹砸向2001号航班，驾驶舱玻璃瞬间一片血肉模糊。

有几只斑头雁不幸被吸入了2001号航班的发动机，涡轮发动机立刻冒出了黑烟，飞机猛烈震动几下。

王涛睁开眼，看了看身边睡得正香的杜建东，飞机此时有些抖动，经济舱里有吵闹声。

王涛有点好奇，他解开安全带，刚走进经济舱，就听见有乘客喊道：“左边发动机着火了！”

还没等王涛反应过来，又有乘客喊道：“右边也起火了！”

经济舱里瞬间乱成一团，哭喊声、尖叫声不绝于耳，王涛大脑一片空白，吓得腿都软了，斜靠在卫生间门上迈不动步子。

两名空乘从王涛身后冲进经济舱，另一名空乘架着王涛的胳膊，把他拽回了商务舱座椅，说道：“先生，我们遇到紧急情况，请不要乱跑，绑好安全带！”

冲进经济舱的空乘们也在竭力维持秩序，王涛望着眼前颤抖的手给他绑紧安全带的空乘，茫然了点了点头，空乘年龄不大，此时也是脸色发白，眼圈都红了，但是作为机组的一员，仍然在努力安抚乘客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