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一旁的王鹤咳嗽了一声,说道:“晓昆,你先去看下厨房。”
王晓昆这才一步三回头、眼中带着浓浓的忧虑回到了厨房。
而王晓昆走后,大厅的气氛瞬间就尴尬了起来。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片刻后,终究还是坐着的那个人先忍不住了,厉声呵斥道:“李破虏,你还舍得回来?怎么不死外边!”
同时顺手就将旁边的茶杯砸了出去,满脸愤怒的瞪着前方岿然不动的青年。
被称作李破虏的年轻人如同一棵挺拔的松树站在那里,任由茶水浸湿自己身上墨绿的棉服。
随后还眼疾手快的将滑落的茶杯接到了手中。
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倒是想死外边,这不有人把我坑回来了吗?”
“王叔,咱爷俩都这么多年不见了,您这脾气咋还这么急?岁数大了可不兴生气,容易得病。”
李破虏嬉皮笑脸的的将从茶杯放到了王叔面前的桌子前。随后直接就瘫在了椅子上。
也就是王鹤没留胡子,不然此刻指定得吹胡子瞪眼。
“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了,我就不该求爷爷告奶奶的把呢弄回来。就应该让你跟你爸妈一样死在外边对吧。”王鹤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的,你很不满啊。是不是我还得给你磕两个,给你赔礼道歉才行啊。”
李破虏一脸正色的说道:“王叔说的哪里话,您是长辈。我哪敢让您给我磕两个啊。这不是骂我吗?”
听到李破虏的话,王鹤的脸色这才稍微有所缓解。还没等他继续开口,李破虏就接着刚才的话接着说了:“其实磕一个就可以了,磕俩确实严重了。”
“李破虏,你大爷。”王鹤顿时气急败坏起来,你是听不出好赖话是吧。
“可别,我大爷四十年代就没了。您就别骂他了,要骂就骂我吧。”
原本暴怒的王鹤闻言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曾与李破虏的父辈并肩战斗的日子。
原本酝酿了一上午的情绪,太多的话语都化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挨,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面对这种情况,李破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不怕王鹤跟他玩横的,就怕老人突如其来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