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峰这是?”
“阿姨说,给习主播的。”我眼圈红了,同时也知道了我们的去向。
大雪中开车别有一番情趣。鹅毛般大雪漫天飞舞,像玉一样清,像银一样白,像烟一样轻,像柳絮一样柔,纷纷扬扬地从彤云密布天空中向下飘洒。弹弹身上的雪,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那人的房间门口。紧张焦虑并存在我身体里,只要想到不久后就匆匆而别,我觉得,这种见面就是凌迟处死一样。听局长说,2月底,就会做出宣判。
成峰帮我推开门,我在门口,踌躇不前。成峰没有进来,推了我一把让我进去。
“进来吧,飞鸾。”习主播的声音,还是那样委婉动人。
在看到他,除了衣着的变化,面色稍显沧桑外,其他都没有变化。他还是努力对我保持着迷人的微笑。局长让警察检查我带来的那个饭盒。我僵硬的坐了下去。
“飞鸾,你怎么脸色这么差?难道是王队长对你不好吗?”我调整一下自己的表情。
“主播,王队长待我如初,你还好吗?”
习清寒轻松的点头。我知道,他只是表现给我看。实际上,他根本不好。天壤之别的生活,能够好到哪里去?
“飞鸾,你要经常来看我。谢谢你和妈妈为我准备的水饺。”
我泪目了,但是我肯定不会哭出来。他说常去看他,我曾经就答应过他,我肯定做到。我在车上想了一大堆天花乱坠的话,想到这里跟他娓娓道来的,竟然一句都想不起来,大脑里,那叫一个空白。
“肯定的,主播。我以后也会经常来看你。只要我活着。”
我因为紧张焦虑就站了起来,项链吊坠太重,随着我的起身它滑了出来。在屋子的灯光中它显的古色古香。
“飞鸾,你戴的是什么?我可以看看吗?”
习清寒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盯着我身上那个坠子。怎么回事?都对这个感兴趣吗?
我把项链摘下来,习清寒不看则已,看后是大惊失色,突然间,他扶着心脏的位置,脸色惨白,不会吧?我想上前去,他身后的警察一个阻拦住我,一个已经出去找人。成峰局长都进来了,有人拿来了一瓶药,迅速的给他吃了药,又是硝酸甘油?我怔在了原地。
难道,他也像成爷爷一样会心脏突发?
难道,他也了解这个福禄寿喜的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