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升恐惧的我因为害怕面对现实,竟然在回到于凤凰那里后,凡人不理闭目塞听吃了两颗安眠药,昏天黑地的直接睡过去,结果,两片安眠药没有让我睡三个小时就开始胃痛胃胀胃反酸,差一点就吐出来了,成峰找了卫生院医生,给我看病,他还问人家大夫,我的心脏有没有问题,大夫说,没有大碍,就是心肌缺血 欠缺休息,贫血,睡眠不足。给我开了一些药,大夫叮嘱着王小帅应该怎么对待我这个脆弱至极的病人。
成峰坐在这个宽大的床上,我的手触碰到了那两个人偶小公仔。很难想象,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王小美拿我过去的手机递给我。她满脸笑容。
“嫂子,给你手机。”
我拒绝接过来,甚至我知道,这个手机里还藏着一个能够让我二次爆炸的导火索。手机里曾经都是那人曾经的电话号码,就让它永远保存在这里边吧。床头,摆放着两颗钻戒和一个布满玫瑰花碎片的有机玻璃钥匙扣。这个钥匙扣里,也有一颗不大不小的钻戒,在灯光下,它们熠熠夺目。
我不想知道现在几点几分,也不想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更不想吃药。就算我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地方,行不行?
我坚持坐起来。成峰在我旁边注视着我,王小帅过来就把他从这个位置不容分说的轰走了。
“飞鸾,感觉怎么样?”小帅问我。
我感觉苦不堪言,我感觉头痛欲裂,我感觉生不如死。可我一笑置之的告诉他们,自己很好,什么事都没有。
门被打开了,我父母和许春花来了,他们看到我还活着并且平安无事,许春花把我的手搭在了王小帅的手上。成峰立刻把自己的手也搭在我们手上。大家破破涕为笑。
晚饭,谁都没有打开电视,一家人在一起,都巧妙的避开了那人的话题。
2017年1月25号,农历的腊月28。我才知道,很快就是除夕了。为了让大家都开心,我又开始全靠演技了,我一边认真的吃饭,一边问他们离开我后的感觉。
我父母说自己差点心脏病突发,许春花指着自己的眼睛说,哭红了眼睛。王小美说自己哥哥五天就吃了两顿饭,她自己也是一直失眠。只有成峰说的最特别,他说,没有我的日子里,他感觉好的很,不用跟我作对和争执,还可以自己清闲的游山玩水。
我知道,只有成峰最辛苦,对成峰的感激,溢于言表,只是,对他的爱,和对王小帅的情,还没有复苏。等着我感情的灾后重建吧。如果一直没有建立起来,那我会跟他们说明。
局长也来凑热闹。我最害怕看到的人就是他。为了避免听到什么,我拉着王小帅说出去一趟。
王小帅被我拉出了院子,到门口的位置,路过那个垃圾桶,我竟然想从里边拿出来一束红色玫瑰。那刺眼的红玫瑰,以后还会不会从那人手中送出给我?
门口这个位置,我拉着那个人横跨过林墨的那辆豪车。不能往前走,这个宅子附近,满眼都是我和那人都并肩而行的走过的路。无处逃避的感觉把我快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