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峰从里边走出来,直接去了秋月曾经住的病房门口,他通过观望窗看了看。
可能刚刚缓过来一点,失去亲人的痛苦开始蔓延到我的体内,就像静脉助推一样,悲伤融入了我的血液。我扶着门框,有点头晕眼花。
“飞鸾,你怎么了?”
习清寒提着一些早餐,焦急的问我。成峰也走过来。
“怎么了飞鸾?”
王小帅和王小美洗漱后回来,也凑到我身边。
“怎么了飞鸾?”
我红着眼睛,望着他们四个人。
你们都有病没病?我怎么了?我弟弟死了我能不悲伤吗?谁规定的我必须坚强到底,又是谁规定的,家里死人不能哭的。
如果有可能,我还愿意每天坐在观望窗外边等见面的机会。
如果有可能,我还愿意听他断断续续唠唠叨叨的叙述。
如果有可能,我还愿意穿着防护服躺在他旁边让眼泪流干。
“秋月醒了。一会进去看看他。”
成峰在说什么?
我夸张的扶住他双肩。
“你说什么?成峰?”
习清寒不高兴的挪开了我搭在成峰肩头的手。
“我说秋月醒了,你是进去看看吗?”
什么局面?我真的如果有可能再见秋月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