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你感觉怎么样?你知道吗?我真的很想很想替你受罪,你以为知道了你这个情况后,姐姐还能够一切如故吗?我即使没有在你这里守候,也跟魂不守舍差不多了。姐弟连心的。”
差那么一点点我就带了哭腔。秋月用那只没有打点滴的手放在我手上,这骨瘦如柴的手,脉络分明。再仔细看着秋月,跟一个皮包骨的骷髅没有什么区别。怒火攻心,我不善良不厚道的在咒骂白洁。
“姐,把这些都拔了吧!让我彻底走吧。”
本来我不想哭,本来我要装坚强给他看,我才知道,被病痛折磨的人是希望自己早日去天堂报到的。而家属却希望死命的延长他们的寿命。
“秋月,来,姐姐扶你坐起来。”
秋月身体还可以撑,不用让我太费力气。
习清寒穿好了灭菌服也进来了。我顺着即将关上的门缝,没有看到成峰和王小帅。他肯定是征求了外边监测的公安允许,可是,为什么王小帅和成峰都不在了呢?并不是我在这个节骨眼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万一有什么重大发现,我一个人怎么应对?
钢琴曲重复的单曲循环播放很久了,还是无效。旋涡和抽离感,非真实感都荡然无存了,这个医院简直是神了。
看到习清寒,秋月立刻眼前一亮,这也许代表一种缘分。
“秋月,一定要坚持活下去。你不要觉得,自己可能是生命垂危了,就在这里自暴自弃,勇敢的人,是敢于活到生命的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