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君子礼仪什么的,全被他抛之脑后,满心满眼都只剩下了躺着再不能说话的少年。
楚二好几次想伸手接过主子的尸骨,都被唐玉怀躲开了。
“我想带他回家。”唐玉怀抬眸,眼睛通红的程度像是生熬了几天几夜。
楚二,“......”
难受不输于唐玉怀的楚二,无声的攥紧拳头,只因一个主仆之别,他便只能谨守规矩,宛如一个影子隐在黑暗处。
无人知道,他看到主子胸口被一杆长枪刺穿时,有多难受。
那一杆长枪刺穿的不仅是主子的心,还有他的...
云纪佑眼睛红着,眼泪还在流,拦住唐玉怀企图抱人直接驾马回京的动作。
他手指触碰到其白带血的袍子,低声道,“其白是我的表弟,理当由我护送他回京,况且战局还未稳定,你留下吧。”
唐玉怀避开云纪佑的动作,不让他把人抱走,眼神通红的与他对视,“我是其白的好友,一样可以护送他回京。”
这一刻,他彻底释放出一个武将该有的气势,寸步不让。
云纪佑脑子一片混沌,伤心和难以置信的情绪充斥着,让他根本没有细想唐玉怀的异样。
只以为唐玉怀与其白关系不错,所以想要把人送回去。
并未深思过...唐玉怀为何如此失控,伤心?
但说到底,扶灵这种事情本该由关系最亲近的人来做,关系不错的至交好友同样可以,但在古代这种重礼的大环境下。
怎么看,顺位的第一第二都该属于姜贞瑶这个未婚妻,和云纪佑表哥。
容青竹手指颤抖着摸着其白的脸,掏出一张自己的帕子,将他脸上的血仔细擦拭干净,“怎么回事?”
其白...怎么可能会死?
云纪佑,唐玉怀,姜贞瑶三人都沉默不语,除了唐玉怀红着眼,倔强不肯哭,剩下两人眼泪就没停过。
寒耀君解释道,“其白一时不察,被敌军偷袭刺中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