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朝臣们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几位质子今日也不敢太冒头,藩王回京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这个时候他们巴不得陛下把他们忽视掉。
唯独只有一个人,周嘉良的车马还在外面候着,看到周艺宸与楚曦两人并肩出来,他的随从凑到马车边告知,周嘉良掀开帘布。
“燕王殿下,恭喜了,想来不久之后,我就能喝到你与西楚公主的喜酒了。”周嘉良真是哪哪都喜欢拱火。
但凡是有大事的地方,就少不了他的身影。
周艺宸皮笑肉不笑,他与周嘉良的合作一直都不是坦诚相对的,这位质子是几位质子中身体最差,也是脾气最古怪的一人。
“希望你这个身体真的能喝酒。”他知道周嘉良与自己合作并非真心,周嘉良本就是一个阴沉沉的人,心思难测。
他这么多年在京中看似很一直处于被欺负的状态,但实际上他私底下没少做拱火的事情。
周嘉良眼底沉了沉,身体就是他的一大死穴,这么多年病恹恹的身体也给他拖了不少的后腿。
冬天要大病,夏天也要穿得与常人不一样,他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希望燕王殿下与西楚公主成亲之时也能如此高兴。”周嘉良最想见到的是京城的几位皇子斗得你死我活,其中周艺宸一直都是他最羡慕的人。
他与周艺宸境遇相同,都是嫡出,都被父亲厌恶冷落多年,周艺宸却能活的如一个青竹,背脊挺得笔直,君子如玉,身边还有愿意跟随他,生死不负的好友。
他却要被当做质子,放逐京中多年,成为众人口中的笑柄,本该是世子的继承人却迟迟等不来世子的受封。
凭什么,两人出身那般相同,却成为了两种完全不同的人?
周艺宸淡淡一笑,不答。
周嘉良看了一眼随从,“走吧。”
“周嘉良这人,必须要防啊,殿下,他心思难测,怕是将来会报复大周。”楚曦经过与周嘉良的几次接触,愈发清楚地感觉到了他就像一个不定时的炸弹。
周嘉良就像是海浪,风平浪静是一时,日后的狂风暴雨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