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当事人当他不存在，连余光都没给他一个。

老实说，裴竹跟萧之越是捏了一把汗的，郝湉鑫都看出来气氛不对了，更别说其他人。

嵇淮森走时说的话，嵇黎初答应了，所以后来温励寒打了几个电话约她，都被她搪塞过去。

他也大概能猜到嵇黎初的态度转变是为何，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用问也不用说，都保留着最后一点体面。

无声的尴尬蔓延在包间的每个角落，心思各异的众人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今天这顿饭，不仅仅是庆祝颜琰康复，更多的是某些关系终止前的一个交代。

姜佑时好几次欲言又止，对上颜琰刻意忽略的态度，只一杯接着一杯将话咽回肚里。

场上的交谈主要集中在萧之越、裴竹、沈千然跟颜琰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嵇黎初的错觉，她总觉得一晚上，颜琰都在回避沈千然。

这段时间因为岳文西的事，嵇黎初都是手机不离身，席间，她手机震了下，她解锁看了一眼，没有多余的动作，神色如常地把手机放在桌面上。

颜堇琛瞥见，“怎么了？”

嵇黎初坦然回：“推送消息。”

抬眸对上郝湉鑫视线的一瞬，她给郝湉鑫使了个眼色。

郝湉鑫会意，片刻后，她出声道：“阿黎，陪我去厕所。”

嵇黎初故意没拿手机，起身跟郝湉鑫走了出去。

“你干什么，还要背着颜二狗。”

一进厕所，嵇黎初就先确认里面有没有人，“把你手机给我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