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拿起另一个茶杯摆在一旁说道:“这是悲白发。”
“这是城防司。”
他看了陈半鲤一眼,拿起最后一个茶杯说道:“这是...玄教。”
陈半鲤有些愕然,吴谌冷淡道:“那些信奉光明的人都是疯子,没有人能明确他们的想法,所以当天必须有人盯着他们,也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陈半鲤低声道:“可是教皇陛下...”
吴谌冷笑道:“别被他的表象骗了,他年轻时便是玄教最大的狂信徒,自愿抛却尘世间的一切去追求光明,最后却什么也没留住,所以他才会苍老如斯,我们都不知道在这个过程中他做了什么。”
陈半鲤不明白他的意思。
吴谌扫了一眼窗户,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暴露了他的心理,可见接下来的话便是他也有些紧张。他压低声音说道:“据说现任教皇在一百年前向天道做了交易,用两百年寿命换了一个预言。”
“历代教皇无长生者,根据推算,他顶多只有二十年寿命了。”
陈半鲤先是疑惑,然后是强烈的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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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突然他想起了记忆中年龄相仿的连青师兄弟二人,高峡间最后的相见,彼时连青只是双鬓微白,教皇却已白发苍苍。
难道真的有交易?
“有关光明或是有关世俗,那个预言的内容无人知晓,只知道从那天开始,教皇再也没有走出光明殿的大门。”
“可他...”
陈半鲤刚想说什么,陈清玄便冷笑道:“那老匹夫为了坏我的事,不惜破坏自己的规矩,当真是恨我入骨。”
陈半鲤只觉得一股钢针般刺痛涌到面门,大脑在霎那间一片空白。他的呼吸开始急促,略显苍白的脸庞涌上潮红,双颊滚烫。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握紧了剑柄。
你怎么敢?
那天你的事情是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你怎么能...
吴谌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陈半鲤的异状。
不待他做什么,“噌”的一声,剑刃出鞘!
沧溟剑的剑刃反射着秋水般明亮的光。
陈清玄的眼睛微微眯起。
吴谌嘴唇微张,正欲说话。
场间空气凝固,仿佛热油。
下一刻,这份燥热和凝固被打破!
剑刃闪过。
陈清玄瞳孔微缩。
吴谌眉头皱起。
极致寒冷锋利的剑刃划开了陈半鲤的掌心。
殷红的血缓缓流出。
那一剑极深,血液最深处甚至能看到淡淡的金色。
陈半鲤却仿佛没有感到疼痛,盯着陈清玄的眼睛,眼神倔狠冷淡,咬着牙说道:“以这剑与血为见证,陈大人...从此之后你我再无纠葛,我真正的父亲已经葬在了青城山,下次再见,你我便是敌人。”
每个字都那么用力,仿佛要咬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