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高绢在剧痛中震惊抬头,没想到对面竟然还要倒打一耙,可自身素质和性格使然,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不出那些龌龊来。
旁观群众面面相觑,后知后觉地围上去查看高绢的伤势,她的右手臂在抵挡时被划了一刀,深可见骨的伤口,连皮带肉地翻开褶子,深红的血液浸湿了她的白色上衣,大量失血和惊吓让她脸色发白,急需医疗处理。
“警察同志…”有人过来扒拉赵竞持,“这边有伤者!”
赵竞持皱着眉,“别碰凶器,报警,打120,把受害人送到医院去处理。”
他半蹲在地上,紧紧搂住快晕过去的荀秋,指挥着其他人分工处理,而后他又低着头把怀里的人检查了两遍,低声问道,“荀秋,有没有哪里疼?有没有头晕或者恶心?”
荀秋的脸上身上都是血,可又没见着她的伤口,刚摔那一下看着就挺重的,“哐啷”一声,做了人肉垫子。
“荀秋。”他拍拍她的脸,“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本来没什么事,差点被他这两个巴掌扇晕,荀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揪住赵竞持的衣服想坐直身体,可她实在没有力气,挣扎了一下,还是卧回了他怀里,她低声回答,“我没事,就是…快要吓死了。”
声音丝丝柔柔地发着抖,是真的吓得不轻。
赵竞持紧绷的心弦松懈下来,“吓死了?吓死了还冲那么前?不要命了啊?”他的声音慢下来,怀中的人好娇柔,她简直就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伸着爪子,竖着毛发,警醒地看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