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门关闭,闸门气压声响传过来,严知盖上了眼罩,开始了长达40小时的旅途。
朦胧间,他好像听见了那晚七中长廊吹过来的凛冽寒风,他记得自己盯着薛均,问他是不是喜欢荀秋,而薛均反问他,“重要吗?”
重要吗?
他知道薛均在曲梦梦的不断追问中,也没有说他到底哪个“朋友”喜欢荀秋。
薛均他从来都没有否认过喜欢荀秋,不是吗?
——
29号下午5点,严知再次抵达雾城。
工作日的雾城交通堵不堪言,下班高峰期的怒路症在严知那辆出租车插队过岔道的时候使劲儿怼了上来,好在安全带系得稳,他没有受伤,可两个司机拿着家伙打得头破血流,等严知作为证人从警厅出来,已经是晚上9点。
从渝北到她的学校仍需要至少2个小时,或许那时候四栋寝室已经关门了。
推着拉杆箱的金发混血儿在那时的东大还是很亮眼,严知步伐很快,好像真的会有人在某处等待他一样,他终于在10点40赶到了四栋。
手心的诺基亚已经捏出了汗水,他呼了一口气,想要拨电话,却看见楼侧边围着一群人,严知皱了皱眉,这个点了,是出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