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薛均对她的突袭没有任何触动,若要说回应, 只是在她说不清是期待或失望的眼神中, 娴熟地发送了一张道歉卡。
“对不起, 我不知道是这样。”他很快起身告辞, 并且为自己成为她与严知的崩盘理由而道歉, 可他没有对她坦白的心意发表任何意见。
就连那句“你很好, 是我不好, 对不起。”都没有得到。
这句话她以前就听过好多次, 有时是在楼角小花坛后面,有时是在篮球场的木桩子旁边, 女孩儿鼓起勇气给薛均递情书,后者回以礼貌的拒绝。
她从来不肯承认自己的卑劣,听见他拒绝别人,她心里有隐秘的窃喜,如今轮到自己,却连这样的礼貌都得不到。
朋友的女朋友将自私的暗恋抬上桌面,让正直无私的人不忍直视,所以他走了吗?
心脏严重缺氧,血液往胸口涌涨过去,没有多余的热量传递给其他地方,荀秋的四肢冰冷僵硬,坐在石凳上久久地发愣。
10月22日,宾大秋假结束,严知没有回国。荀秋把他留在她这里的两个小游戏机以及他送的三个过于贵重的首饰整理了一下,一起寄回了江山名府。
深秋,东大的梧桐大道风轻云净,很多情侣坐在藤椅挽手低语,三两路人打闹嬉笑。荀秋一人独行,对于陪伴和热闹,既无羡慕也无感叹。幼时就习惯了独处,孤单对她来说,稀松平常。
她裹着羊绒大衣,一手提着笔电,一手还握着手机,她昨天提交的程序出了bug,社团的迷你机器人发了疯,从二楼跳下去了,好在跌在灌木里面,没有摔坏,她正赶路去社团。
“好,好,我在路上了,对不起,学姐…”荀秋很是愧疚,没想到检查了多次,最终还是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