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来到断桥旁时,仍旧没有少年的背影,只有大片荒芜的狗尾草,安静随风摇曳。
“为什么?”她好奇追问,可少年却没有解释。
可是这些话却令邢暮的唇紧紧抿起,她看得出小草哥哥在撒谎,他说话时神情慌张无措,天生就没有说谎的天赋。
那天回去后,邢暮正巧看见族姐正在打磨一串矿晶手链,在问过含义后,少女眼睛亮了亮,也兴冲冲去矿脉精心挑选了块晶体。
她都没有欺负过小草哥哥,别人怎么能打他呢!
直到她因为针剂发起高烧,陷入短暂昏迷,醒来后就看见小草哥哥坐在她的床侧照顾自己。
可仅仅是一瞬,本在脑海里清晰的记忆,又瞬间模糊起来,记忆里少年的面容也逐渐消散。
梦里,邢暮看见自己笑了笑,笑意恍惚又迷茫,“不知道,或许三五针,母亲说至少还要一年。”
“小暮!”他的声音含上祈求。
她直到对方死亡也不知道小草哥哥的真实身份,在她询问时,父亲神情难过犹豫,只说他是一个孤儿,姓裴,没有正经名字。
当时父亲注意到她的举动,却只是笑笑,并未阻止女儿的举动。
邢暮以为那只是寻常的一天,直到她发现对方开始频繁失约,连一个解释都没有。
“我去拿煎蛋。”见邢暮走到自己身旁,宁培言几乎是瞬间转身去了厨房。
男人吃饭并没有说话玩终端的习惯,他安静的吃着吐司煎蛋,偶尔抬起牛奶喝上一口,动作安静且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