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姀起先还没反应过来,只以为屋里两人急眼打架。见芝兰红了脸想拉自己走,立马明白过来那是什么。
以为是哪个小厮和丫头不加检点,在这车轿房里放浪形骸。
哪知前脚刚抬,她便听到窦云湘的娇嗔声:“你这个人,平日里见到我头都不敢抬,羞羞答答,倒像不认识我般,现在倒是不怕了?脾气壮的像头牛,还这么张狂......啊呃......”
话未尽忽然遭人一顶。
“啊...你个混贼...”
房里的女人骂越凶,后来声儿就越酥,酥得醉骨流油...再后来...只剩呜呼求饶声...
窦姀吓得捂住嘴,与芝兰面面相觑了会儿,急忙拉人走开。
主仆俩碎步加小跑,一路赶回梨香院,生怕被人发现。
她拉芝兰躲进屋子,歇了两口气,惊疑不定:“二姐姐这时候不是该和一家人在道观祈福么?”
对上芝兰迷懵的眼睛。
好吧,芝兰也不知道。
真是太太太荒唐了。
她记得,前不久那范郎君刚带京里媒人上门,向云湘提亲呢。他和窦云湘郎情妾意,人人都说是相配的一对...
而车轿房里与窦云湘苟且的男人,绝不可能是范郎。
这二人胆也忒大了吧!
这事要是旁人告诉窦姀,窦姀还未必肯信。但她亲耳听见云湘的放浪低吟,还是在下人房里,简直骇人听闻。
“阿姐...阿姐...”
夜幕时分,窦姀在弟弟的轻唤声里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