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却不经意看向窦姀。
只见她虽不吭声,面上却有如释重负之态。窦平宴不由欣喜...果然,阿姐还是不中意这门亲事的。
媒人听完,甚是怜惜,不免拿帕子悄悄拭去了眼角一滴泪。
她不免叹道:“吾心甚痛,未曾想表姑娘竟是如此际遇,真真是个可怜人呐......”
但再可怜,媒人也清楚这表姑娘绝不是适合嫁入开国伯府的。说难听点,就是白户,毕竟这家世......跟伯府可是差了一大截。
最后媒人无获而归,临走前,还对窦姀说了好一番“表姑娘苦尽甘来,日后定会洪福齐天的”,窦姀莞尔致谢。
等到外人一走,一家子终于把门关起来说话。
只见窦洪脸色发沉,死死盯着儿子:“你究竟想做什么?开国伯府多好一桩亲事,偏被你个混账给搅了!你就这么见不得你姐姐好?”
窦平宴似是看不见他爹的怒气般,反倒若无其事坐回椅上,也冷着声儿:“父亲勿要挑拨离间,我怎么见不得阿姐好了?反倒是您......”
他突然蹙眉看来:“凭什么三姐看不上的人就要说给阿姐?三姐还先看过八字呢,阿姐不知情就被叫来了?父亲口口声声是为了阿姐好,却也还是......”
窦姀一听这话,简直要被吓坏了。
正要过去拉他衣袖,忽然听到一声斥责:“宴哥儿,住嘴!”
云如珍骤然打断,神色严肃:“不可再说了!”
环顾屋里,只见没一个人是好脸色,连窦云筝都有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