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花往身后藏了藏, 过一会儿, 又举回胸前, 摆正了。
深吸一口气, 梁西檐敲门,屋里没回应。
再敲, 还是没动静。
第三次敲门,没声。
他索性直接拧了门把手, 房门打开, 屋子里是黑的。
她根本还没回家。
梁西檐心沉了沉,轻手轻脚地把门重新关上,折回客厅。
视线漫无目的地张望, 随即一顿, 停在了沙发上。
栗昭买的小猪抱枕正冲他咧嘴笑。
梁西檐走过去,把玫瑰放下, 将她的小猪拿在手里。
小猪不会说话,只知道笑,笑得简直比哭还难看。
梁西檐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坐在沙发上茫然无措地等了会后,他竟然还有心情起身去厨房做了个饭。
做完后已经八点半了,他拿起手机给栗昭发消息,问她在哪,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去接。
一连发了好几条,那边一个字都没答复。
他只好继续等。
九点,他打了通电话过去,手机铃声响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他心都要揪成一团了,可响到最后,也只传来一道机械的女音,冷漠平静告诉他,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梁西檐心烦意乱地薅了把头发,从客厅这边走去另一边,接着又拨过去一通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烦了他的没完没了,只好抑制住再次拨过去的冲动,攥紧了手机,开始来来回回地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