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是……多疼?
师尊一定很疼。
然而褚彦始终神色淡淡的,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抬手熟练地为自己上药,然后再一件件将衣服穿好,等到做完这一切,褚彦上榻小憩,阖着眼睛,褚彦轻声道:“要睡就过来。”
没有动静。
约莫过了半柱香,一个毛茸茸的温暖物件小心翼翼地靠了过来,蜷缩在褚彦的怀中。
褚心中轻轻叹了口气,伸手轻拍情沐辰,柔软的毛发中,褚彦摸到了一点濡湿。
褚彦闭眸轻声道:“想家了?”
情沐辰身体挨着褚彦,靠得更紧。
月明星稀。
门外,温苘礼站在月色下,这一次他没有戴面具,一袭金丝边白袍,银色发丝,风姿绰约,宛如月神下凡。
他静静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感受着里面的人呼吸逐渐趋于平稳。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苘礼悄无声息地潜入房内。
榻上的人已然睡沉,怀中抱着白绒绒的狐狸。哪怕是在睡梦中,那张脸也依旧高不可攀得好似天山雪。
温苘礼俯身,银丝有几缕泻在了褚彦的脸上,似是不太舒服,他忍不住皱起眉,温苘礼伸手捋开自己的发丝,伸手轻轻替他盖上薄被子,见他眉头终于舒展,温苘礼银色眸子透出几分暖意,“这该是伤到什么程度,竟都察觉不到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