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长大之后,我可以保证他们一直都在。作为代价,我愿意去当个负责处刑的骑士,只杀那些触犯律法的家伙……但这不算爱,我猜。”
可是忒斯特没有来得及长大,他的家人就全部离开了,只留下一枚完整的金轮。
诺尔的手动弹片刻,还是摸上了忒斯特的头发。
“我不知道你家什么样子,但我想这种东西没有标准答案,也没有提示音。”诺尔的掌心覆在那张老照片上。
“我的家人相处方式比较内敛,他们的情感联系更像是‘病痛’。”
“病痛?”
“人健康的时候,只会觉得一切稀松平常。可某些部分真的出了事,那种疼痛感和存在感都特别鲜明。”
诺尔说,“家里随便失去哪一个,剩下的人都会非常痛苦。”
忒斯特再开口时,声音少了些热情:“所以你才会执着于‘回家’。”
“是的。”诺尔诚恳地说道,“乐土里的大部分人应该都是类似的想法。”
有那么一瞬间,忒斯特看起来像是有点不满,又有点委屈。他吞咽了下,像是咽下了差点儿冲出口的话。
“晚餐好了。”
方才的老迪尔敲了敲门,五秒后推门而入,“我来带你去餐厅……你在看什么?”
“抱歉,我在翻看有没有阿奎那家的照片。”诺尔对答如流,“姑母说过,布兰科家族休息室里存有家族相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