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妖显然不怎么满意,又强行接了个范围法术。大殿中的水翻腾不止,半空中凝出数百根胳膊长的冰锥,从四面八方刺向忒斯特。
那巫妖仿佛一位经验老道的演奏者。冰锥法术刚成形,它双手下压,洞顶一块巨石轰隆砸下。
冰锥擦伤了忒斯特的手臂,鲜血瞬间涌出。
同一时间,回复术光辉闪过,最深的那道伤口无影无踪。忒斯特活像没有痛觉,他优雅地朝后一转,巨石贴着他的脚跟落地。
范围法术、物理攻击、魔法攻击、范围法术……
巫妖的攻击越来越快。白发骑士就像狂风中的雪片,明明一个碰触就会融化,它却怎么都抓不住。
每次都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更糟的是,骑士还时不时闪到它面前,精准地打出魔法反噬。不过是只肮脏的虫子,竟敢弄伤它尊贵的身体。
攻击空当,巫妖瞥向王座。
那具寒酸的骷髅正襟危坐,眼窝中的鬼火剧烈燃烧。一只骷髅杂兵,不值一提的小角色。但巫妖有种直觉,一切都和它脱不了干系。那骑士只是个人类,嫩得像初秋的葡萄苗。世上不该有人类——至少没有活着的人类——能这样了解它的战斗风格。
自从那两个家伙凭空变出戒指,自己近在咫尺的胜利变得莫测起来。
“你是谁?”越过那骑士,沃尔德洛克冲骷髅嘶声叫喊。
它翻找自己漫长的回忆,试图找到能对上号的对象,结果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