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镜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微微歪了歪头仔细回想着。
少年低垂的眼下是一管挺直的鼻,被风吹得极白,显得那淡色的唇反而清艳起来,宣煊看着,手指不由地蜷缩起来:“那年在芙蓉园,其实我去了。”
他是去看母后的,听说母妃在芙蓉园听戏,便想着去给母后请安,正好瞧见了最后那一出贵妃醉酒。
台上的贵妃年经尚小,纤细的身体撑起那一身华服和满头珠翠,行走间却仍然轻盈,一张小脸上画着油彩,虽然稚嫩,身段却柔婉漂亮,令人移不开眼。
但他是大渊最完美的太子,不可沉浸于玩物,甚至自己的喜恶也不能表露,不能让人知晓,所以他只能躲在屋中,没有现身。
但那婉转柔亮的声音却在他心里回荡了许多年。
直到那天在萧玥的门外,再次听到。
那一天是宁镜永远的噩梦,此时突然被宣煊提起,他心里突地闪过一丝什么。
“那天……殿下遇到桓王了?”宁镜抓着手炉的手指发紧,声音亦是发着紧。
宣煊有些紧张,没有查觉到宁镜神色的不自然,说到:“遇到了。”
宁镜呼吸一窒:“你们说了什么?”